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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拯救幾何?歷史,不過是勝利者的肆意書寫罷了。”海寶兒的臉上寫滿了冷漠與無奈,眼神中帶著一種自嘲。
在這一刻,他的信仰徹底崩塌了。
說出這句話,實是他內心滿溢的委屈以及違背良心的牢騷抱怨。
就在這時,姜璇璣從門口飛速奪步而來,她伸手抄起石桌上的茶壺,猛地拋向半空,緊接著化掌為刀,迅猛地朝茶壺劈去,茶壺被硬生生打破。茶水在半空中綻出一朵如葉瓣般的水花,與夜間的冷風相互交融,剎那間冷卻下來。
可是,那朵葉瓣狀的茶水還是不偏不倚地潑在了海寶兒的臉上。
姜璇璣氣得直跺腳,滿臉怒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海小子,我雖是個弱女子,卻也明白路見不平當拔刀相助,英雄若含冤定要撥亂反正的道理。我師父更是忍辱負重數十載,只為給死者討回一個公道。‘放山人’他老人家尚且能夠為了天下黎明百姓而隱姓埋名。而你,身為一名醫者,又是武朝的太子少傅、海逸王,難道就不能好好想想自己肩負的責任嗎?你怎能如此逃避,如此消極?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你若繼續這般渾渾噩噩,如何對得起那些對你寄予厚望的人?如何對得起這天下蒼生?”
放山人,又是放山人。
海寶兒全然不顧臉上的茶水,他的雙眼通紅,聲音哽咽地回道:“放山人究竟在何處?為何不肯出來見我?倘若我與他毫無瓜葛,他為何屢次幫我?若我與他非親非故,他又為何將我捲入這錯綜複雜的棋局中來?”
這既是海寶兒對放山人的詰問,亦是對自身的審視。
姜璇璣神色無奈地搖了搖頭,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深吸一口氣稍作緩和後,這才說道:“這封信你且收著,是放山人他老人家給你的。他說你看完過後,自會明瞭。”
海寶兒將信件妥善收好,拖著那具被抽乾力氣的疲憊身軀,緩緩走出院落。而他絲毫未察覺,在不遠處的房頂上,一位身著一襲黑衣、頭戴面罩的老者,正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老者眼神中滿是愧疚與心疼,輕聲喃喃道:“好孩子,是我讓你受苦了。我對不住你,也對不住雷家啊。”
此刻,老者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面罩下的臉龐或許早已佈滿了痛苦與悔恨的神情……
“少主,總算把您盼來了。”這一聲呼喊,將海寶兒的思緒猛地拉回了現實。此時的京城街道,已然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士林館前那場刺殺之事,似乎並未給百姓們的生活帶來過多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