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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雨,馬也丟了。
於野與羽新兄妹倆在南齊鎮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一個院子,幾株參天老樹,兩層石頭屋子,二三十間客房,三間臨街的酒肆,便是南翔客棧的大致情形。
三人住在客棧的二層,各佔了一間客房。本想著歇息一晚,便起早趕路,卻大雨不停,致使河水暴漲而難以出行。三人只得繼續住下去,等待著雨過天晴。
於野倒是隨遇而安,只管躲在客房內修煉。
羽新與夢青青則是每天出門,聲稱打探訊息,尋找失散的同門。兩人身為天丹峰的弟子,此情此舉也是應有之義。
據悉,北齊山一戰,大澤道門的三十二位高手僅有十多人生還。蘄州修士的登門報復,致使大澤道門再次遭遇覆頂之災。如今各家弟子已死傷殆盡,即便有幸存者也從此歸隱山林而銷聲匿跡。
這兄妹倆是不甘心看著道門的沒落與傳承的斷絕!
於野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不過,他雖也愧疚、自責,卻有苦說不出。
北齊山一戰,為他暗中一手策劃,知道內情的僅有燕赤與仲堅、天寶等一群江湖兄弟。最終也算是大功告成,而後果卻在意料之外。
總覺著蘄州修士吃了大虧之後,應當有所收斂。誰料大澤道門反而因此遭到更為瘋狂的報復,歸根究底,還是他低估了人性之惡。
或者說,那幫修士根本沒有人性。
一個喪失人性的築基修士,便足以滅了整個大澤道門。
他於野又憑什麼拯救大澤?
他沒有那個本事!
所謂的有我在此、道門不滅的豪言壯語,只能是一腔美好的願望。這個世道的殘酷無情,依然遠遠超出他的認知與想象。
現如今,雖然挫敗了南山創立仙門的企圖,他與大澤道門同樣一敗塗地。他只能躲在客棧裡,等待著逃往海外。
“呼——”
客房中,於野睜開雙眼,丟下手中的靈石碎屑,悠悠吐了一口濁氣。
已修煉了三日,失去的真氣已恢復如初。
而窗外的雨,依然未停。
於野看向窗外朦朧的天色,聽著淅瀝的雨聲,又拿出一塊靈石。
識海中忽然多了數百字元的註釋解析,以及口訣、法訣與手印的圖示,皆源自於《天禁術》的困字訣。所謂的手印,便是五指掐訣的各種手勢,輔以口訣,便可祭出法術神通。
與此同時,便聽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