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綠茶彈琴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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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目光渙散,臉上差點沒寫著“快點彈完吧好無聊”。
善初一想就明白了,能坐在這兒的非富則貴,也就是說,他們要麼就是像格雷伯爵這種音樂素養極高、從小聽慣大師級演奏的,那麼艾米莉略顯稚嫩的表現力就不足以驚豔他們,畢竟,艾米莉就算演奏得再厲害也夠不上大師水平;要麼就是託比這樣毫無音樂素養的,讓他們用心聽完一首鋼琴曲簡直是折磨,就算是讓李斯特從棺材爬出來當場給他們彈鋼琴他們也照樣會打哈欠。
而艾米莉並沒有想明白這一點,只沉浸在“我把那麼難的曲子彈得行雲流水老孃真牛逼”的情緒之中,也不留意聽眾的表情,光顧著在那兒叮叮敲《鍾》,期間還自我陶醉地閉上眼睛。
一曲終了,聽眾們便十分配合地鼓掌,明顯不懂藝術的託比還在那兒尬吹:“彈得太棒了!肖邦聽了也能活過來!”
布萊頓說:“這是李斯特。”
託比一點兒不尷尬:“難道肖邦就不能為李斯特活過來嗎?”
“……”
艾米莉輕輕一笑,故作謙虛:“我這個不過是獻醜了,倒是想聽聽善初的表現呢。”
善初知道自己沒法彈比她更牛逼的曲子,但恐怕也不需要。
善初笑笑,說:“我的只是業餘水準。不及艾米莉的萬分之一。”
艾米莉知道善初肯定比不過自己,便說:“別謙虛了,快來吧!”
善初便說:“那我就彈一首能代表我國文化的曲子吧。”
說完,善初便坐到鋼琴邊上彈《梁祝》。
在場所有人都聽過《鍾》,但大部分是第一次聽《梁祝》,便有幾分新鮮,感興趣地聽下去。
這首曲難度不高,善初能輕鬆應付,因此,他又餘裕在那兒做表情,以及和聽眾進行目光交流。他把曲子往短裡彈,為免聽眾感到乏味,與此同時,他眼波流轉,不經意地將視線輕輕掃過每一位聽眾,隨時勾留住聽眾的注意力。
善初不像艾米莉那麼自我陶醉非要大段大段地在業餘聽眾面前展示自我。
為了讓聽眾不輕易厭倦,善初只演奏了一小段,很快就彈完了,反而讓人產生一種意猶未盡之感——也不是他彈得多好,只能說他彈得不壞,可他的姿態實在十分可愛多情。
這曲子充滿東方情調,而彈奏的又恰恰是一位東方美人,沐浴在窗戶旁的午後陽光裡,猶如油畫一樣。
若說艾米莉的演奏是用來聽的,那麼善初的演奏就是用來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