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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似乎讓湯軻有點兒意外。
湯軻想了想,說:“沒有。”
“沒有?”
“是的。”湯軻回答,“但是愛情本就是如此的。不能接受分手的人也不建議戀愛,除非他想上社會新聞。”
社會新聞——最近一個上了社會新聞的人是趙輝。
他本人花生過敏,獨自在家誤食了含有花生醬的糕點,死在了家裡。這件事其實聽起來還是有些蹊蹺的,一個對花生過敏的人為什麼會吃含有花生醬的食物?又不過,90%食物過敏引發的死亡都是由花生導致的。而趙輝食用的糕點是在街邊買的,這類食品的包裝袋上並沒有過敏原標註,誤食也是正常。這種事情對於經常處理此類案件的警員來說也是見慣不怪了。
趙輝無親無故的,就這麼死了在家裡,一點風波都不曾引起。
攸昭也不曾聽說,他這晚約了屈荊去酒店見面,並沒有告訴旁人。
這一對離婚夫妻,見面卻猶如背夫偷漢似的,約在遠離市區的情人酒店,前後腳的去同一個房間。屈荊到了酒店房間的時候,攸昭已經在了。
他敲門,便見攸昭開門。
攸昭一開門,屈荊便撲上去,跟大型犬瞧見久別的主人似的。
攸昭抱著屈荊,一邊親他的臉,一邊說:“好了、好了……”
“你倒是好了,”屈荊摟著攸昭的腰,“可害苦了我。”
說著,屈荊便要熟練地伸手揭下攸昭後頸的資訊素阻隔貼。這動作卻被攸昭阻止了。攸昭握著屈荊的手,說:“我們先說說話。”
屈荊想念攸昭的氣味可想念的很,如今被制止,卻也不敢造次,跟看見了罐頭卻被訓斥“SIT”的大狗子一樣,兩眼汪汪的,卻也規矩地坐好。
攸昭便伸出手,握著屈荊的手,說:“之前說我的資訊素水平穩定了,又在試婚紗的時候太興奮,胡亂做了一場,你還記得嗎?”
屈荊想起那一場,便覺得極為美妙:“自然記得的。”
“便是那個之後,我的資訊素又開始波動了。”攸昭看著屈荊,嘆了口氣,揭下了脖子後面的阻隔貼,“現在的濃度近乎於無了。”
屈荊大吃一驚,抱著攸昭,貼著他的後頸輕嗅,只聞到頸脖間傳來細微的氣息,比起從前的濃度,可以說是銳減了。
“怎麼回事?”屈荊又驚訝又自責,“是我不好!你可沒事吧?”
攸昭點頭,說:“我沒事。我去看過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