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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闢蹊徑,利用鑽石衡量愛情,鼓吹結婚必須要鑽戒。
他們將金錢投入鋪天蓋地的宣傳中,形成良性迴圈。
久而久之,在一段完美的婚姻中,鑽戒好像就真的成為必不可少的東西。
被欺騙的人們為之瘋狂,公司成為最大贏家。
謝里爾和他們是同謀,當然知道自己這些好朋友們背後的手段。他打心底覺得,由這群有錢人掌控的共和國,遠沒有口號喊得那麼光鮮亮麗。
他是個怪物,覺得兩個人兩情相悅,又何需這些外物呢?
怪物的思維單一,只會從‘結婚’這個名詞的本意出發,而讀不懂人類的思想。
在他看來,這些條條框框不過是庸人自擾,人類陷入資本的陷阱而不自知。
元聽澐也是人類。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
謝里爾思維分了叉,不知道繼續是堅持自我,還是被同僚牽著鼻子走。
在他不斷催促下,馬車跑得很快,停在了城堡下。
謝里爾上樓時,元聽澐正坐在窗邊整理玫瑰花。
因為侯爵死了,所以她穿的是純黑色的禮服,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她膝上。
元聽澐的精神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她沒想到謝里爾來得這麼快,幾乎算得上隨叫隨到。
元聽澐看見謝里爾的目光落到自己小腿處,解釋道:“抱歉,我的腿傷太嚴重了,去不了凱旋廣場。”
她將裙襬撩起一小截,露出腿上的傷。
其實元聽澐的理由很拙劣,因為她的傷已經快結疤了。
“還得用一次藥。”謝里爾半跪在她身前,他咬掉皮質手套,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他甚至在走前稀裡糊塗地揣一瓶上好的上藥。
報紙上說得有道理,元聽澐可能真的是個魅惑人心的女巫。
可怕的東方人。
機械打造的手指冰涼,謝里爾的左手掌放在元聽澐腿腹下,右手笨拙地為她上藥。
被炸掉半個身體之前,他經常自己給自己上藥,一回生兩回熟。
唯獨這次出了岔子。
謝里爾手指偏離了方向,藥膏糊在她的裙襬邊緣。
黏糊糊一團,看起來很糟糕。
他背地裡怒罵自己,怎麼比侯爵還蠢。
好在元聽澐為此沒有生氣。
上好藥後,他抬眼看見元聽澐搭在膝上的雙手,她沒有留長指甲。指甲被修得乾淨整齊,透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