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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習慣就好。”謝里爾捏了捏手指，鋼鐵打造的骨節向下彎曲，“新派的火越大，教會的火就越大。”
“只是新派的火種即將點燃西辛都，教會的烈焰遲早湮滅於刑架之上。”
元聽澐順著他的意說下去，“你是說教會把新派成員綁上了刑架燒死？這和東方仕女圖什麼關係？”
“因為在折磨人的刑罰上，東西方難辨高低。東方人和教會一樣，酷愛火刑。”
謝里爾壓低聲音，和她說悄悄話。“在前日，教會用水折磨死了一個新派成員。”
“從旁人嘴裡聽見他們稀奇古怪的刑罰時，我差點以為他們瘋了。原來八片紙和幾滴水就能摧毀一個堅強的意志。”
“他們在我最忠誠的戰友臉上蓋上桑皮紙，然後往紙上灑水。戰友死時，紙上清晰地保留著五官形狀。”
“這種刑罰，夫人應該比我更熟悉吧？”
元聽澐知道。他說的是貼加官，也是東方的刑罰。
就像謝里爾說的那樣，教會折磨人的刑罰很多，但是偏偏選了西方人鮮少聽聞的貼加官。
見她知道，謝里爾單手繞過元聽澐的腰，搭在她旁邊的欄杆上。
他將距離把控地剛剛好，避開了和她的身體直接接觸，又把她罩在懷裡，外人不知道二人在說什麼。
機械手指扣著褐色欄杆，謝里爾清淺的氣息吐在元聽澐頭頂。他的眼睛看向樓下，侯爵正站著門口，幽幽盯樓梯。“夫人和我做個交易吧。”
“回報是什麼？”元聽澐反問。
第22章東方仕女圖八
“取決於夫人想要什麼。”
她想要什麼……
元聽澐五指捏著欄杆，錢財又帶不走。除了破解東方仕女圖的真相，她就只想要謝里爾的命了。
轉頭對上他笑得眼尾彎彎的眼睛，元聽澐嚥下喉嚨裡的話，“你得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我現在還不能下決斷，因此，上將必須得隨叫隨到。”
“好。”他輕快地答應了。
“什麼事都可以？我不想做虧本的買賣。”
“什麼事都可以，萬死不辭。”
“一言為定。”元聽澐心念微動，“你的要求是什麼？要我把東方仕女圖送給教會？”
“不用，只需要在最後一輪談判的時候將仕女圖帶上拍賣會，讓他們自己來買就好了。”
明天就是最後一輪談判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