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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無序狂歡十一
那不是籃球。
元聽澐的腳步停在五米外。
聽見血滴在地板上的聲音，沒有人想再近一步，再近一步去看‘籃球’是怎麼掛在球框上的。
——籃球上面是拴在球框的頭髮，籃球下是一簾血肉。
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人類的頭顱可以被‘連根拔起’。
就像拔蘿蔔一樣，蘿蔔下面吊著根和爛軟的泥土。
乾嘔和尖叫聲接連響起，血腥氣刺激著神經，元聽澐用手捂著鼻子，剛轉頭就和站在身後的江菏打了照面。
夜色下江菏面色溫和，像個若無其事的旁觀者，雙目靜靜地看著屍首。
注意到元聽澐的目光，她柔聲問：“怎麼了？”
江菏年不過三十，是學校裡剛來不久的音樂老師，聲音柔美，輕聲細語時彷彿有著蠱惑人心的能力。
元聽澐微怔，再回神時江菏已經走了。江諶吊兒郎當地跟在她身後，時不時挨姐姐一頓罵。
路燈把姐弟倆的影子拉得細長，身邊的玩家都在往操場外走或逃。
身側落下一道陰影，元聽澐偏頭，應懸站在自己右邊偏後。
程茵去上廁所了。
眼看著走在人群最前面的江家姐弟快要走出操場，元聽澐快步繞開人群，叫住了他們。
應懸沒跟著她，他在元聽澐和江家姐弟走到操場邊側說話時，沉默地跟著人群離開。
元聽澐的目光從離開的應懸背影上收回，然後落到了江菏身上。
江菏抱臂，打量她:“元同學，找我們做什麼？”
“是你們先向我發出的邀請，”元聽澐靠在路燈邊，不遠處是籃球場，灰色的地面積了一灘血。
“我猜你的天賦是發起遊戲，強制或蠱惑玩家參與。輸家會得到一定懲罰。”
江菏彎了彎唇角，“所以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打算邀你入夥？”
“就憑你發起的遊戲不是丟手絹，”元聽澐餘光看見廁所外面的感應燈亮了，程茵快出來了。
她決定速戰速決，加快語速：“而是一個按次序死亡的遊戲，類似於約瑟夫問題。"
約瑟夫問題是指多個士兵圍成一圈，從第一個士兵開始報數，當數到第三人時，第三人就得自殺。
第三人死後，又由第四人開始數三人，也就是第六人必須自殺，以此迴圈。當只剩兩個士兵時，迴圈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