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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
元聽澐沒說什麼，機器人的身體看了等於沒看。謝里爾都不算人，也沒什麼男女之間的大防。
他用毛巾擦拭著金髮，路過客廳時看見元聽澐在逗弄腿上的金毛小狗。
她將手指輕輕插入狗毛裡，力道不重，掌心揉搓著狗頭。
狗被哄得開心，翻著肚子往她懷裡拱。
他不自覺放下擦頭髮的毛巾。
第42章機械降神十一
元聽澐對上他的眼睛，謝里爾剛衝了澡，臉上帶著殘留的溶溶水汽，弱化了骨相的侵略性。
“家裡有手持吹風機。”她說。
戰時的吹風機不好用，效率低。
“不用。”他頭髮擦得半乾，把帕子掛回浴室。
謝里爾走了。
她低頭，和大腿上溼漉漉的小狗眼對視。金毛蹭蹭她，冰冰涼涼的鼻尖貼在元聽澐手指上。
想養只寵物。元聽澐搓搓金毛的肚子，把它還給了回來的鄰居。
鄰居走前提醒她，“這間房子很久沒人住，一直租不出去。”
對方的話很委婉。元聽澐也不害怕鬧過鬼什麼的。
她到洗漱臺洗手，喬裝打扮後打車去市中心，安置地縛靈。
地縛靈記著被元聽澐和謝里爾捅刀子的仇恨。她把它放出後，它一溜煙飄到一位精英的身上趴著，抹抹臉上的鼻涕眼淚，不回頭看元聽澐。
下班的精英突覺後脖頸有人在吹涼氣，他看了眼身後人，“莫名其妙。”
送走地縛靈，元聽澐給莫莫西里斯餵了怪物奶粉，再把他攆出靈魂空間。“你去找個劇院，什麼音樂廳幹活，打聽訊息。”
她儘量給每個怪物都找了事情做，眼線遍佈整個西城。打車回家時，日頭完全落下去了。
天很黑，計程車跑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司機的手抖了抖，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他一手扶著方向盤，點火的手一顫，聽見後座客人的手機鈴聲響了。
是沒聽見過的鈴聲，他沒看見元聽澐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智慧手機，只聽見她在打電話。
“程茵？”
應該是客人的朋友吧。聽她的語氣很驚喜，聽起來像是朋友久別重逢。
元聽澐的語氣有點不確定，司機吸了一口煙，好奇心被勾起來。
“你在哪裡？”
幾秒的沉默後，元聽澐又說:“電話丟了？你現在安全嗎？連姐有沒有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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