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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給老闆打工,後來又想轉行,就報了一個計算機平臺。上了幾個月培訓班之後,他們就把我仍在一個小單位不管了。喏,我的單位就在你後面。”
他指的是街角那棟建成於世紀初羅馬風格的大樓。樓體做了仿舊磚石設計,撞上去就會擦掉好大一塊皮。有時候天氣好,夕陽會給溫加爾那個小小的工位鍍上一層橘紅色的物質,那些東西是滾燙的,令工位成為夏天誰也不願意去的“破地方”。
不過,溫加爾會在午後把百葉窗拉下來,用白色的“葉子”擋住一切外界的光和隔壁樓窺探的視線。他給自己買了一個檯燈,期盼著能夠賺足夠多的錢。
這一會,他還不到三十歲。
那個長椅上的男人陪他一起去看大樓,脖頸上燭火變成一個微縮的太陽。火光也穿透玻璃,落在裡面辦公者的眼底。
樓裡傳來微小的騷動。
“不,你不在那裡。”男人說,“這一天,你在地下室。你沒有得到那份工作,或者說,公司拋棄你了,因為你不是一個白面板的男人或者自認為女人的同性戀。你只是一個可悲的‘傳統主義’下的支持者和犧牲者。歐洲的傳統主義拋棄你;東方的傳統主義又被你拋棄。”
溫加爾被戳穿之後才反應過來這究竟是哪一天。他沒有感到惱怒,只是用近乎軟弱地神情去看那棟樓。很快,樓裡的燭火也搖曳片刻。
火光、煙霧、躁動的人群。
伏在實業資本上身上吸血的金融資本家一切基業伴隨炮火落下化為泡影。
“這一天,我待在地下室裡。我看見生命是如何在碰撞的局勢中化為燃燒後的灰燼。”
“你加入火焰,將世界徹底點燃。”英國男人轉過臉,火光中卻浮現出對方第一任妻子的倒影。
“是你啊。”
溫加爾將手探進火焰裡,似乎是在撫摸妻子的臉。“對於你給我的支援,實在是萬分感謝。”他說著,掐斷燭火。
怎麼說來著,人類社會里最原始的進食關係就是父子、夫妻。只不過嘛,兒子吃掉父親卻可以變成“俄狄浦斯王”,妻子吃掉丈夫卻只是“美狄亞”;吃掉父親的兒子會變成新的掌權者,吃掉丈夫的妻子卻再也不會成為祭司。
溫加爾的妻子是一位失敗的美狄亞,在進食中,還是溫加爾吃得更快一點。
他從學生變成工人——就像世界上大多數一樣——又從工人變成資本家——這一點很少有人能做到。
他的實驗室最開始是做威利的仿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