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印度諾貝爾獎獲得者之七v·s·奈保爾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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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典型的故國人物,在展示他們生活世界的過程中,承襲自牛津的理性與故國圖景神秘纏繞在一起,顯示了交叉騰挪的力量。
第二種是遊記。奈保爾有很多機會到英國以外的國家和地區,尤其是第三世界去遊歷,1961年受到特立尼達政府資助,第一次去加勒比海地區前西班牙殖民地遊歷,這開啟了他的另一種寫作方式,用作家庫切的話說,這可能是一種寫作上的不得不做的選擇,“他沒有幻想的才能;只有一個在微不足道的西班牙港的童年可供利用,沒有什麼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記憶(這正是特立尼達讓他失望之處,也是特立尼達背後的印度令他失望之處);他似乎沒有體材”。正是在經歷了多年辛苦寫作之後,才終於像普魯斯特那樣明白,他一直都是知道真正題材的,而他的題材就是他自己——“他自己和他作為一個在一種不屬於他(他被告知)和沒有歷史(他被告知)的文化中成長的殖民地人想在世間找到一條出路所作的一切努力”。從印度、非洲、加勒比海岸到馬來西亞,作為一個殖民地人,行走在新大陸上,讓奈保爾獲得了一次重新觀看成長之地的機會,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遊歷都是他特立尼達故事的另一種延續。
第三種更為重要的一種型別是奈保爾所衷愛的半自傳體寫作。在這些小說中讀者很難理清奈保爾與小說中“我”的區別,這也是奈保爾對英語文學的主要貢獻,歷史報道和社會分析以具有自傳色彩的小說和旅行回憶錄的方式流出。《抵達之謎》裡有一個模仿者,叫做皮頓的園丁,從外貌上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合時宜的,可憐的或卑微的樣子。體格健壯,挺著結實的將軍肚,穿上正式的衣服,就顯得十分體面。“他不是我概念中的園丁”,看上去是一個更加時髦的男子,一個上流社會的人。奈保爾十分專注地描寫交代皮頓的家庭生活、日常勞動以及虛榮的小伎倆等。“我”有一次撞破了皮頓家生活的窘迫,皮頓不停遮掩,用傻笑掩飾尷尬,接著“我”就把另一個時空裡的生活並列出來:小時候,有錢的親戚來做客,我們強烈地顯示出自誇、炫耀的本能,我們向更富有的人誇耀,雖然他們能夠很容易識破我們的虛榮心。半自傳體的寫作釋放了奈保爾剖析的熱情,以及作為一個觀察者的強大能量,它不斷逼視被觀察者和自我的生活,祛除最後的遮掩。《抵達之謎》中,作家以鑄幣工藝般的筆法講述了鄉間的“故事”和鄉村衰敗的景象,真切地展現了“日不落帝國”向“日落帝國”蛻變的過程和後果,並且把自我身世的迷茫和尋找嵌入這個鄉間場景中。作家不斷重複自己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