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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精緻雅靜的院落中跪滿了下人，皆暴曬在陽光下，王以珩坐在廊下，轉著手中的珠串，“誰要是說出夫人的去處，我就賞他十塊靈石。”
一開始大家都低垂著頭觀察其他人的舉動，王以珩按耐住了焦躁的性子，等待著第一個說話的人。
終於一個馬伕舉起手，“我知道昨天夫人去了長霄宗，回來之後又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長霄宗。”王以珩回想起來，她前幾日就為了他弟伴讀的事去找過她的師尊，這次竟然又去。
他捏緊了手中的珠串，幾乎要把珠子碾碎，當即坐起來，從一眾跪倒在地的下人們中間穿過，開啟傳送陣直接進入長霄宗的山腳下。
他是王家家主的兒子，清魔署幹事，自然無人趕攔他，他一路順暢地闖進王何謙的院子。
王何謙正在批閱弟子的試卷。
“叔叔，阿錦是不是來過您這裡？”
王何謙抬起頭：“來過。”
“她來做什麼？”
“她要為你們家的下人找到殺害其弟弟的真兇。”
“所以她找到了？”
王何謙不準備和他繞彎子了，直截了當說：“你是不是想問她現在在哪裡？”
王以珩點頭，“您如果知道，可否告知我？”
王何謙笑了笑，“她去凡界了。”
“她去凡界做什麼？”王以珩難以理解，“難不成還要幫王時雨殺了那個兇手？”
“不是。”王何謙搖頭，“那個魂燈上出現了一個熟人，她想去確認一下。”
“熟人？”王以珩的眼神從迷茫轉為了冰冷，念出了那個幾乎成為他心魔的名字，“沈竹清。”
“她在魂燈裡看到沈竹清了，是不是？”
王何謙嘆了口氣，“哎，沒想到是透過這樣的方式得到了那孩子的訊息。”
王以珩已經如龍捲風般離開了。
——
齊放給應尋找了刺青師傅，多花了不少錢讓他一對一教學。
“那麼我在哪位身上示範？”刺青師傅一身的刺青，連臉上都有，應尋仔細看過，手法挺細緻的。
她既然要紋當然也得紋得好看，不然就破壞了段輕羽身體的美感了。
應尋指了指齊放，“讓他來。”
現下確實流行刺青，一些青年會紋點有意思的花紋在身上，齊放雖說看起來顯老，一對法令紋有些重了，但其實還才不到三十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