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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
殷恪攙扶著殷祀望廳堂走,聽他絮絮叨叨說著,多年不曾回京,在那行宮除了溫泉便是看是不到頭的山林,他當真是要悶壞了。
祖父的臉t上溝壑縱橫,宛若一張鬆垮的皮粘在骨頭上,說話也很累,說兩句話就要停下來喘一喘氣。
殷恪的鼻子很酸,儘管他心裡知道,把祖父請回來,是父親早就想好的計劃。只要祖父出面,陛下就不可能嚴懲殷家,只會小懲大誡。
但要這般勞累一位九十歲的老人,他內心難安。
作為活化石一般的老臣,殷祀的帖子一路順暢經由門下直隸送到大太監蒯芳手中,又被他趁著上茶的功夫,雙手呈送到御案之前。
案前還有幾封未曾翻閱過的奏摺,包括慎刑司對殷冶的審訊結果、錦衣衛對一年前的殷冶大戰倭寇的調查情況,還有幾位地位不高的文臣,為殷冶求情的帖子。
如今多了老將軍殷祀的陳疏。
皇帝一概不看,命人將所有殷冶案的奏章都擺在案上,自己叫了溫柔可人的孟貴妃過來,正於軟榻上隨意躺著,閉著眼睛聽她彈曲子。
一曲畢,孟貴妃為皇帝揉額頭,“陛下預備什麼時候鬆口?”
皇帝仍閉著眼睛,驟然抓住她的一隻手,孟貴妃把五指嵌入陛下的指間,親暱交握著,另一隻手順著太陽穴,從他硬朗的面龐劃過,曲起手指撓了撓君王的下巴。
皇帝在她的手下,像一隻刺蝟逐漸攤開柔軟的肚皮,他躺在美人膝上,甕聲甕氣道:“過幾天吧。”
殷冶確實放走了倭寇將領田中靈均,錦衣衛回稟,他和田中在戰時相識相交,惺惺相惜,約定戰場相見定不留情,但在田中被捕後,殷冶還是放了他。
田中靈均回到倭國第一時間交付兵權,解甲歸田,殷冶也曾上過一道奏疏,說惜田中之才,不忍此等將星在他手中殞命。
皇帝把柔荑按在他的耳朵上,示意孟貴妃給他揉揉耳朵,舒服地挽起嘴角,當年他還是皇子,日日戰戰兢兢,殷冶便已是風姿綽約的少年俠客,他是那般肆意張狂,與家族不和便拋卻一切,遊蕩江湖。
如今他們都已人到中年,他雖身為帝皇,卻困於深宮如履薄冰,怎看的慣殷那般好命,仍舊少年意氣,與那敵軍將領英雄相惜。
孟氏姐妹柔美多情,妹妹孟貴妃尤甚,是皇帝身邊的一朵解語花,她輕捏了捏皇帝的耳朵,“殷冶絕對沒有謀反之心,但這放走敵軍將領可大可小,全看陛下如何裁奪。陛下想借此敲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