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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目光,心思百轉千回。
你是我哥啊,多簡單的話,刺破了長久壓抑的魔障。
原來她不在意,原來是他庸人自擾,僅此而已。
宛毅咯咯笑了,笑自己太傻。
宛紗想起要事,急切祈求:“哥,帶我回學校。”
宛毅別過頭:“憑你救不了他,我可以帶你偷偷上船,離開這座島嶼,沒必要為他自投羅網。校董的心腹是本沙明,校董為了他的死,十年難得回島上一趟,傅一珩殺了本沙明,校董絕不會饒過他。”
“一珩曾救過我好多次,我的命早就是他的了。”宛紗彷彿在起誓,吐出每個字,帶著沉沉的重量,“我不會丟下他,他在哪我就在哪。”
宛毅喉嚨生出癢痛,惱怒地掩嘴咳嗽:“真不該管你。”
話音甫落,扭開車鑰匙,重新上路,拐道開往另一方向。
講真,他實在嫉妒傅一珩。
校園東面,植滿一片合歡樹,六月恰是開花的時節。
合歡,有男女交歡之意。而合歡樹下,三兩結伴聳動著赤裸肉體,正應景了合歡的情調。
宛紗別開了眼,越過交媾的男女,疾步走在漫長的人行道。
以前在校期間,看多了這類場景,漸漸見慣司空,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可當血淋淋的真相,撕破在自己眼前,再重回校園,卻是另一種感官。
那一條條交媾的肉體,如同糾纏蠕動的蛆,扭曲變形。
他們不過是所謂的上等人士,圈養在牢籠裡的牛羊,隨時要被推進屠宰場。
用金錢堆成的美好幻覺,遲早要加倍剝削回去,拆得骨頭渣滓都不剩。
想起開學典禮,傅一珩曾經說過,世界上沒有烏托邦,所得的贈予,都要付出某些代價。
原來代價那么沉重。
此時的她,謹慎地偽裝自己,戴上口罩和平光眼鏡,扮成一個重感冒的學生。由於不能刷卡坐公交車,只能徒步前行。
為了避免嫌疑,宛毅跟她分頭行動,應該早就到了東部的校辦樓。
走了半個小時,宛紗抵達校辦大樓。據宛毅說,這裡一般學生沒許可權進入。連學生會骨幹,也只能在五樓以下活動,其餘樓是管理會工作的地方,最高層是校董的辦公室。
傅一珩會被關在這裡嗎?
一樓大廳還是可以自由進出,但普通學生只能透過前臺,向學校領導提意見,或者彙報情況。
宛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