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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書生自稱姓餘,上船後對艄公幾番道謝,就自已進艙去找地方睡了,倒是個安靜又省事的性子。
胡郎把那三個書生都喝趴下,自已倒還清明得很,回到船艙內,偷偷對顧嬌說道:“怎麼突然多了一個?”
顧嬌搖搖頭,對他道:“是個書生,半夜上來的。”
頓了頓又低聲說:”快睡吧。”
胡郎有些奇怪的看她一眼,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點點頭,坐下假寐,不再說話了。
第二日清晨,余姓書生早早起來,與船上眾人施禮招呼,十分誠懇道:“昨日某夜半登船,想必打攪了各位清夢,在這裡與各位賠禮了。”
又說:“某帶了些家鄉特產,各位要是不嫌棄,還請嚐嚐,甜個嘴兒。”
眾人一看,原來是小寒具,乃此地的特產,是用面做成小麻花放在熱油鍋裡炸後再裹上蔗漿的一種小點,寒具炸的酥,入口脆且甜,又極香,點心雖小,卻費油費工,蔗漿也不便宜。點心不過手指頭長短,少少一小包,也不是平民百姓家捨得買來做零嘴兒吃的。幾個書生倒也罷了,貨郎與老夫婦平日裡大約很少吃到這樣的點心,覺得怪金貴的,也不好意思多拿,捏一個放進嘴裡,吃得眉開眼笑。
余姓書生捨得拿這點心出來隨手送人,可見他家境富裕,不愁衣食。
胡郎也拿了一個,卻沒有吃,只拿在手裡看了看,做了個吃的樣子,暗暗將那寒具藏在袖子裡。
不多時,三個要去同洲的書生就與餘生混熟了,幾個人坐在一起高談闊論,又討論實事文章,餘生談吐生風,口若生花,一茶一酒,隨口就能吟出絕妙詩句,而論經史也見解獨到,言之有物,讓另外三個趕考的書生拜服得五體投地,一天下來,四個人幾乎都要結成異姓兄弟了。
胡郎也與他們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倒不曾露怯。此時夕陽西下,亂流明滅,一葉孤舟,行於滔滔江水之中,餘生遠眺片刻,起身道:“暮色極美,某正好帶了笛子,願為諸君一奏。”
說完他從包袱裡拿出一管長笛,放在唇邊吹奏起來。
笛聲清麗悠遠,蒼茫暮色中,還帶了幾分空靈,如同天籟。眾人聽得入神,連氣息都放輕了,只怕驚擾這美妙絕倫的樂聲。
一曲終了,胡郎先回過神來,擊節道:“今日聽餘兄一曲,可使魚龍驚飛,蟾兔欲躍,小弟要三日不知肉味了!”
其他幾人紛紛附和,直嘆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稱讚聲還未盡,突然眼前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