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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

那就是每個墓碑上都擺著新鮮的菊花。

企怡萱撫摸著其中一塊墓碑,將手中的滿天星放在墓碑前。

“哥,我又來看你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就一年啦~”

女孩笑了笑,素白的長裙在微風中搖曳。

“哥,我的腿早就好了,我這幾天總是做一個夢,夢到你老唸叨我的腿……一年前,那個天使就幫我治好了,還有你的口風琴,昨晚上你說你想聽,我今天不就來了嗎?”

女孩拿出生鏽的口風琴。

對著墓碑吹出婉轉悠揚的曲調,並不那麼哀傷,只是恬淡安寧,像是一陣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

“哥,我重新去讀大學了,我要學法律,我要做一個好律師,雖然我很笨……但,相信我,以後我一定能成為一個很厲害的律師,幫助那些真正深陷困境的人!”

“嗯,我相信你。”

溫和的聲音在女孩身後響起,讓她的肩膀也跟著猛地一顫。

企怡萱怔了一會兒。

捏緊了拳頭。

半晌,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待和害怕希望落空的恐懼,緩緩轉過身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對她揮了揮手。

“傻丫頭,誰說你笨?老子揍他!”

聲音隨著風傳來,淚水也模糊了雙眼。

女孩又是哭又是笑,朝著那個身影跑去,直到真正接觸到那個溫暖的懷抱之後才終於安下心來。

“就是你說的!!”

……

“小白,吃飯啦!”

廚房裡,女人將香噴噴的紅燒肉倒進盤子裡,當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驟然消失,身子也猛地一頓。

端著紅燒肉的手微微顫抖。

一年了。

她偶爾還是會忍不住突然這麼喊。

還是忍不住會做兒子最喜歡吃的紅燒肉。

可是她非常清楚兒子已經在一年前戰死。

為了保護這個世界。

她踉踉蹌蹌地端著紅燒肉從廚房裡出來,心裡被無盡的悲傷充斥著。

“媽,今天又做了紅燒肉?”

飯桌上,白竹笑嘻嘻地看著中年女人。

他站起身來,在母親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將她抱進懷裡。

“媽,我回來了。”

母親愣了好一會兒,熱淚在眼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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