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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大師姐說,這是皇城來的小公主,該尊之殿下。他當面應了,回頭尋她,開口還是“七七”。
是故後來回了長安,她亦不許至親手足喚她“七七”。左右父皇叫她“永安”多些,私下母后和阿姊阿兄們,都依她只喚她“小七”。
“七七”兩字,他喜歡,她便給他獨留著。
可是,他卻又不肯喊了。
無論人前還是人後,都恭恭敬敬尊她“殿下”。
他道皇城不比方外,終是君臣有別。
被她纏得緊了,吐出“七七”二字,尾音裡都帶著不甘和嘆息。
最後一次喚七七,她還記得,是在她還未竣工的公主府。
滿園秋色,西風凋碧樹。
她連拉帶拽把人請進府中,他卻一個勁想要走。
左一聲“殿下,天色已晚”,右一聲“殿下,臣送您回宮”,她被他喊得情意退卻,熱血發涼。僵在那處,心道再喚一聲“殿下”,便當真同你君臣相見。
卻不想長久的靜默後,他又輕又低地念了聲“七七”。
至此二字,她便當他們還有未來。
方才說出那般可笑的話。
結果,徒遭拒絕。
“七七”二字,在她生命裡,至此終。
但蕭無憂覺得,她依舊是珍惜的。
為著藥師谷七年養育之恩,她可以同他恩怨兩清。
只是這家族仇恨,實在難了。
故而,她不懂,溫孤儀此時此刻又為何喚她七七!
四個月虛與委蛇中,面對溫孤儀,她尚能偽裝。
是因為他再混沌,再夢幻,再把面前人作舊時人,他喚永安,喚殿下,君臣顛倒間,他沒喚“七七”。
這直達心底,曾被她當若至寶、異國他鄉想回家的深夜裡,在她自己唇齒間滾動,假裝是他在喚她的字眼。
蕭無憂心緒一亂,溫孤儀便更確定一分。
他屈膝跪著,只一伸手,便將原本跪坐在地的人整個擁進懷裡,力氣之大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皮肉骨血裡。他用下顎摩挲她額角眉梢,順著下來,又蹭上鬢髮,氣息噴薄在伊人耳際。
生出幾分耳鬢廝磨的味道。
衣襟裂帛之聲響起,髮髻步搖墜地,黃金冷硬光芒折進眼眸,蕭無憂一把退開面前人,只慌亂又無措地擦拭著被他吻過的面頰,含過的耳垂。
她力氣用得大些,面上脂粉摳盡指甲,鬢髮在指尖散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