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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今個散朝後徑直來了公主府,對這個么女一頓斥責。
先是說鄭家如今子嗣單薄,這代嫡系只二女一子,一子早夭,長女已入天家,唯剩幼女,卻又送了性命。
道是全因盧七氣盛,不顧祖宗規矩,一意孤行,不念世家情分,胸襟狹隘;又道梅氏寵女過度,如今初獲天恩,便生出如此驕縱狂妄的性子,視人命如草芥……因幼女默聲不語,便更加激惱他,如此刺激下,直扇了她一巴掌。
眼下蕭無憂臉上還殘留著五個紅腫的指印。
蕭無憂從始至終未發一言,只看他的眸光幾經變幻。
盧文松到底頭一回動手,還是面對著素日裡最聽話柔順的小女兒,不由愣了片刻。方抵著後槽牙道,“休以為得了個公主封號,便是天家人了!除非當真入了皇家族譜,否則無論何時,目無宗族家規的東西,為父都能打得……
如此,拂袖含怒而去。
蕭無憂便在臨窗榻上一直無聲坐到現在。
“姑娘——”琳琅端過梨湯,小心翼翼喂她。
湯匙到了唇邊,蕭無憂才反應過來,只重新接過,垂眸飲湯時方見到案上的紙筆經書,不由衝侍女嗔笑。
“既怨不得我,我抄它作甚!”蕭無憂用湯畢,揉了揉疼痛稍減的面龐。
若是此刻坐在這的是神魂俱在的盧七,鄭四姑娘大抵也不會埋骨黃土。
盧七會乖順聽從父母的話,得饒人處且饒人,悶聲嚥下委屈。
這、涉及生死的委屈。
只是如今魂魄換成了蕭無憂,她自沒有這樣的胸懷。
半晌失神,原也不是為了糾結此事。
而是盧文松最初論及鄭氏宣平侯府的話,讓她想的多了些。
鄭宥獻子嗣單薄,如今嫡系一脈斷絕。
加之不久前她自個的推論,鄭氏在君前已經無甚價值。
如此兩廂結合,當是逼狗入窮巷,怕會咬人。
縱她如今鍍了層長公主的金身,怕眼下也已經入了險地。
畢竟她歷過類似的事。
當年在突厥時,挑撥老可汗墨勒的兩個兒子內鬥,之後將鍋扔給他的庶母左閼氏,致使左閼氏三族被夷。
後來宗室子藍祁上位,俟利發曾言,若非當年墨勒可汗膝下嫡系兒孫滅絕,他無論如何不會動左閼氏。
畢竟左閼氏餘威尚在,母家亦有雄厚的兵甲。
實乃斷人子嗣,將老可汗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