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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算來,不是太久,不過十餘日。
只是於她分外煎熬,仿若一日三秋。
她捧文書反覆閱過,一顆心終於定下。想來是溫孤儀到時戰爭已結束,亦或是他沒有尋到機會。
怎樣都好,能回來便好。
這日午後歇晌,她踏踏實實睡了一覺。
醒來入宮,跪在蕭不渝榻前,與他分享盛事。後昭告天下,天子崩逝,命二十四局給帝王斂衣入棺。
蕭不渝本就病重在身,近一月不上早朝,不聞政事,甚至不接見百官。三省六部的高官心中多有猜測,眼下聞言原也沒多少意外。
加之內有永安長公主鎮守京畿,執掌朝務;外有裴湛統帥三軍,征戰沙場;朝臣的心多來是安定的。
如此,只按禮弔唁守喪,皆無多話。
文書卷宗之外,還有家書。
裡頭主要提及了盧煜。
原是他傷病多年,又歷征伐,嘔心瀝血,殫精竭慮,已是時日無多。大軍入了內三關以後,裴湛換輕裝簡行,提前護送他回京畿。
已是九月楓葉滿山紅。
這日裡,天還沒亮,陸氏起得格外早,將守夜的白氏嚇了跳。
老人家道,“我賭著氣,他好多年沒敢入夢了。今個夜裡也不知怎麼他倒敢來了……他來了,我就不能這般乾等著,我要去迎一迎他。
陸氏自知曉故人尚在,情緒便一直高昂。蕭無憂恐她意外,日夜派人輪流守著,這廂侍者回話,便也趕緊起身。
如此,白氏侍奉她梳頭,蕭無憂給她理衣袍。
身份揭開的這段日子裡,蕭無憂給陸氏講了許多盧煜化身俟利發,潛伏在突厥的事情。亦密信給裴湛,告知了一切,好讓他們祖孫早一日相認。
“梳個墮馬髻吧。”陸氏看著自己鬢髮花白、細紋叢生的面龐,唯有一雙眼睛露出兩分年少時的羞澀,“盧郎原是肆意活脫的性子,縱是我們打小的情分,又有婚約在身,偶爾見面也不妨什麼。但他偏不,總是翻我院牆進來。有一回我正在梳妝,也不知他什麼時候來的,一抬眼鏡子裡侍女全不見了,就剩他笑意郎朗看著我。”
陸氏從妝奩最裡層,拿出一支半舊的紅寶石嵌金雪梅賀歲簪子,“我問他,大清早巴巴過來,又鬧什麼?”
“他說……昨晚在公主處瞧見了這簪子,覺得配我好看,便討來送我。他將簪子給我簪上,又說我理墮馬髻最漂亮……”
“後來,我便常梳墮馬髻,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