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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看他血紅著雙眼,要吃人的架勢,她有點怕,忍痛嚥了口唾沫,“和……和大人什麼相干!”
結果那張臉愈發陰森了,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在問姑娘話,姑娘只管答是或者不是,就成了。你最好給我老實些,要是有半句假話,我即刻命人宰了那個叫小四的孩子,聽明白了?”
這回月色終於被嚇破了膽,打算做妾的念頭也飛到九霄雲外去了,這個人她惹不起,於是哭著說:“回大人的話,這胎記我打小就有,我自己瞧不見,還是小四告訴我的,說看上去像個刀螂……我和您沒仇吧?就算老輩兒裡有過結,您也不能翻小帳,事兒過去那麼久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一哭,一雙楚楚的大眼睛裡滿含熱淚,連著臉頰和鼻子都紅起來,看上去一副可憐相。梁遇忽然鬆了口氣,替她放下袖子,自己退坐回了圈椅裡。
可怕的沉默,只有燭火跳動發出噗噗的聲響。月色絞著手指,無措地站在地心兒,對眼下的局勢感到絕望。
提心吊膽留神他的動向,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他抬起頭來,那張臉已經退去了猙獰,還原成最初的模樣。帶著一點傲慢,又帶著一點矜重地,從袖袋裡掏出一張銀票遞過來,淡聲道:“給你的,拿著。”
月色摸不著頭腦,但她從來無法拒絕銀票的誘惑。上前接有點害怕,不接又辜負人家的心意,便壯起膽兒伸出一隻手,勉強笑道:“無功不受祿,大人有什麼話,只管吩咐吧。”
梁遇看著那細細的爪尖探到面前,他不撒手,她還使勁扽了一下。他忽然低頭笑了,左撇子,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你坐下吧,我有話說。”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雖然滿臉防備,還是依言坐下了。
“六歲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多少?”他放輕了聲氣兒問她,“記得家裡爹孃的樣子麼?記得家裡還有什麼人?”
月色想了想,歪著脖子說:“那麼長遠的事兒,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了。我爹孃的長相,我想不起來,只記得早前我也住過大宅子,家裡還有個哥哥。”
梁遇直起了身子,“哥哥的名字,你記得麼?”
月色搖搖頭,“我就管他叫哥哥,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一天哥哥說要帶我去買風箏,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爹孃。後來連哥哥也不見了,想是我不聽話,他們都不要我了吧。”
時隔多年,再回憶以前的事,淡得像一縷煙。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