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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差不多了,老祖宗請。”
梁遇提袍邁進鹹若館,三面高牆上建著通壁的金漆毗廬帽大佛龕,彷彿無邊的糜爛富貴裡闢出了清淨地,這是物慾橫流中唯一不染塵埃的地方。殿中常年燃檀香,他並不喜歡這種味道,地心的鎏金三足爐頂,有青煙嫋嫋透蓋而上,太過濃郁的味道聞著叫人頭暈,他從袖籠裡摸了方帕子掩住口鼻,轉頭對月徊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往深處去。
所謂的斗室,還真是小得名符其實,大約就像大點兒的轎子,兩個人對坐著都要頂膝蓋。月徊閃身進去,原以為她一個人待著就成了,沒想到梁遇也跟著進來了。她咦了聲,“您不必……”話還沒說完,就聽外面傳來擊節的聲響,是慈寧宮擺了駕,太后老孃娘禮佛來了。
承良很快掩上小門,在外頭落了鎖,心裡只管竊笑,萬年的鐵樹沒準兒要開花啦。掌印大人對這姑娘尤其上心,這些年到處找人,費了老大的氣力。要說連著親戚,瞧他們各長各的,不像一家子模樣。到底是什麼緣故呢,說不定這二位早年定過親,如今掌印有權有勢,特找回來再續前緣的吧!
湊在一間小屋子裡增進增進感情,這是下屬對上司的孝敬。承良還盼著升秉筆呢,多揣摩揣摩上頭的心思,只要馬屁拍得對,後面的路就好走了。
殿門外太后來了,忙上前相迎,他在司禮監也算是個人物,太后見他在,喲了聲道:“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駱少監可是大忙人兒,怎麼勞動你在這兒伺候呀?”
承良賠笑,呵著腰道:“娘娘快別臊奴婢了,奴婢可算什麼大忙人兒,不過聽差辦事罷了。上回李娘娘說的,西邊的佛龕黯淡了,奴婢特過來瞧瞧,等天一響晴就打發人來上漆。且奴婢知道太后娘娘今兒要禮佛,越性兒恭候著,等伺候了娘娘再走。”
太后涼涼一笑,“可別耽誤了你的差事。”
“哪兒能呢。”承良在燭臺上點了香,雙手捧著呈敬給太后,笑道,“太后娘娘是主子,奴婢侍奉主子天經地義,就算老子打死了親孃,事兒也得往後挪挪,等奴婢伺候完了娘娘再說。”
奉承話說得漂亮,這是幹太監這行的功底,斗室裡的月徊瞧了梁遇一眼,對司禮監的圓滑表示讚歎。
太監三寸不爛之舌,梁遇早聽得耳朵生了繭子,他只是向她遞眼色,讓她細揣摩太后的語氣聲調,別忘了來這兒的目的。
月徊會意,挨在門縫兒上仔細分辨,太后的嗓子還是年輕的嗓子,想是作養得好,至多二十五六光景。不過人人調門兒不同,太后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