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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活下去,您攬一輩子的權,該受用的沒有受用過,就這麼交代了多不值得。”
梁遇無可奈何,“攬權這種話,心裡知道就成了,不能老擱在嘴上說。”
“那不是隻有咱們兩個人嘛。”她跺了跺腳,“唉,真冷,怎麼還不放咱們出去……”
譬如餓了冷了,這種事兒算不得大事,但在家裡人聽來,就十分值得上心了。
梁遇問哪裡冷,“是身上穿得太單薄了?”
月徊說不是,“我腳上冷,到了冬天就這樣,手冷腳冷,陽氣不旺盛。”
他原本倒不覺得,和妹子一起困在一個狹小空間是多麼難熬的事,畢竟難得清閒。可這會兒卻有點上火了,嫌承良辦事不力,難成氣候。只是眼下顧不得那些,把她拉回來讓她坐定,然後抬起她的腳,扒下了她的靴子。
尋常小太監的官靴,不像有了品級的那麼考究,鞋底上緝藍咔啦的幫子,雨雪天氣有滲水的可能。從司禮監衙門到鹹若館,路上雖然時時有人清掃,但她專挑有積雪的地方踩,那再厚的千層底,恐怕也擋不住她的玩兒興。
摸了摸,棉襪果然透出溼氣來,難怪冷得篩糠。他得想法子替她取暖,正預備脫下身上鶴氅給她包裹上,卻聽見她細聲細氣說:“姑娘的腳不能隨便摸,就算您是我哥子也不行呀。”
這時候還想著男女大防呢,平常倒沒見她這麼老實。梁遇瞧都沒瞧她一眼,“你哥哥是太監,和別人不一樣。”
月徊被他這麼一說,沒得什麼開解,反而有點難受,“我心裡不拿您當太監,我哥哥比男人還男人呢。”
他聽著,手上微頓了頓,然後嚴實地替她包起雙腳,擱在自己腿上。
唉,這就是親哥哥呀,月徊靠著磚牆喃喃自語:“將來怕是沒人,能比您待我更好了。”
梁遇在升作秉筆前,乾的是侍奉人的活兒,但差事上的敷衍,和打從心底裡透出來的知冷暖是不一樣的,這輩子他也不會像關心月徊似的去關心第二個人了。
倘或她就此留在宮裡,他倒能夠關照她一生一世,但她要是嫁了人,上別人府裡過日子去了,萬一男人對她不好,公婆小姑子欺凌她,他又怎麼保她不受半點委屈?
就是不放心,撒不開手,爹孃沒了,這種牽掛是雙份的。可惜不捨也說不出口,他頓了下,只是問她:“還冷麼?”
月徊其實很想把那雙溼襪子脫了,但哥哥面前到底不能太隨性,便一徑說暖和多了。
梁遇的五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