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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倒是不行了,逼急了太后,衝到乾清宮大吵大鬧也不是不可能。
梁遇只好交代御廚上再列一份選單,晚間送到司禮監去。跟前伺候的人來替他披了斗篷,又撐上傘,這才前呼後擁著往慈寧宮去。
江太后透過南窗,眼瞧著那些太監赫赫揚揚到了宮門上。梁遇還是一副看似謙卑,實則目中無人的模樣,硃紅的蟒服外披著玄色的大氅,要不是知道他的差事,簡直要以為他是哪路親王呢。
他進門,習慣性地笑著,眼眸沉沉,眼梢飛揚。那雙眼睛裡藏著多少陰謀算計,多少膽大妄為,真是叫人不敢掂量。
“大年下忙得腳不沾地,娘娘傳話沒能及時聽示下,臣該罰。”他行禮的動作總有一股子舉重若輕的腔調,一拱手,一呵腰,看著輕飄飄的,又說不出哪兒有錯處。
太后早就瞧不順眼了,只是目下顧不得這個,急切質問:“我跟前兩個老人兒,叫你弄到哪裡去了?”
梁遇慣會打太極,“娘娘宮裡的人,臣從來不過問,要是去向不明了,臣這就打發下頭人四處找找,請娘娘稍安勿躁。”
可太后並不吃他這套,“打發人找找?你也太會矇事兒了!我前腳罰了皇帝跟前女官,你後腳就趕到,後來人經了你的手就不見了,還用得上找?”
梁遇笑了笑,“娘娘這話臣不明白,那個女官受完了罰,臣就把人接回值房去了,掌刑的什麼下落,臣哪裡能知道?”
“受完了罰?廠臣是說她罰滿了一個時辰嗎?果然罰滿了,人怎麼還活著?”
所以就是衝著整治死人去的,梁遇先頭臉上還一派和煦,可聽她說了這番話,他就知道用不著再留情面了。
眉眼間那段盈盈的笑意忽然散了,他擰過頭,掃了闔宮站班的宮人一眼,“都出去。”
太后一怔,同珍嬤嬤面面相覷,“廠臣的威風耍錯了地方,這裡是慈寧宮,不是你的司禮監。”
可他面上厲色驚人,涼聲道:“請太后娘娘屏退左右,是為保全娘娘的面子。娘娘若是執意把人留下,臣也不反對。”
一宮的女人,剩下算得男人的全歸司禮監管,到了明刀明槍的時候,頓時有種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感覺。
珍嬤嬤眼看不好,這回的事兒怕是要崴泥。門上幾個少監面色森冷,活像廟裡的泥胎,這會兒要是不照著梁遇的話辦,太后恐怕真要下不得臺了。
珍嬤嬤很有眼力勁兒,她不聲不響走出暖閣,悄悄衝殿內所有人擺手,把人都遣了出去。少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