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哥哥。
進門見哥哥喝酒喝得小臉兒酡紅,她愈發覺得事情緊急了。可是不能慌張,不能單刀直入,得講究手法。她捱過去,仰頭瞧瞧他,“哥哥,您一個人也能喝得這麼高興?遇上什麼好事兒了?”
梁遇說沒有,“是屋裡太熱了。”可神思確實有些恍惚,他酒量不太好,略喝了幾杯,就容易上頭。
月徊覺得他有點兒見外,“熱您就脫啊,見我回來又穿回去幹嘛,我又不是外人。”
確實有些審慎過頭了,梁遇哦了聲,重新解開領釦,只是沒有再脫曳撒,拈了三支香點上,讓她向爹孃牌位磕頭祭拜。
月徊磕得很虔誠,那小小的兩塊板子寫上人名,代表的就是一生。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爹孃的長相在她記憶裡變得越來越模糊,她有時候還能想起老家的宅子,雨天裡滴答落下雨水的瓦簷,或是輕快走過的某個身影,但是父母的臉,卻已經記不起來了。
叩拜之後站起身,她問梁遇,“您是想爹孃了,上半晌才拉著我照鏡子的吧?其實要是心裡難過,您就和我說道說道,誰也不是神仙,活著就有七情六慾。”她一本正經地開解他,“有不痛快,不能憋著,憋得時候長了,憋壞了,就開始胡思亂想。”
梁遇微微別過臉,說沒有,“什麼憋壞了,滿嘴胡說八道。”領口下的那截脖子裸露在燈火中,說話的時候喉結纏綿地滾動,透出一種無辜式的美好。
不是擎小兒入宮,長成了再入宮,外貌看上去和正經男人沒什麼兩樣。也正因為如此,才引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垂涎。
月徊嚥了口唾沫,乾巴巴站著說話顯得不自然,她瞥了酒菜一眼,“咱們坐下,邊吃邊聊。”
梁遇對她提前回來還是很稱意的,他原先心裡油煎般撕扯,她一露面就藥到病除,這會子也沒有別的渴求了。便讓她坐下,吩咐外頭上熱菜,一面替她斟了一小杯,讓她慢慢嘬著喝。
她沒回來的時候,他想了好些訓誡的話,恨不得當場把她提溜到跟前。眼下她回來了,趕在了子時之前,那些話就變得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讓她多吃,然後把預備好的壓歲錢給她。
一個巴掌大的福壽雙全錦囊,裡頭裝了小金餅,小銀元寶,一串五顏六色的碧璽手串,和一把成色最好最大的南珠。月徊倒出來的時候,兩眼放光,“瞧瞧這個!太富貴,太吉祥了!”
所謂的富貴吉祥就是指值錢,說錢流俗,這才換了個比較文雅的說法兒。梁遇道:“你今年十八,裡頭有十八顆。將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