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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女帝出身是真是假就不好說了。”
姚溫玉靈思一動,轉過頭來。
“下棋這回事,”喬天涯把這根蠟吹掉了,“要先發制人。”
* * *
闃都九月悶熱,岑愈下朝後在宮門口見到了陳珍。他走上前去,驚疑地說:“平時不見你,今日專門在此等候我,可是有事要說?”
陳珍聞言抬起手臂,示意岑愈先上自己的馬車。待兩個人坐定後,他才摸了摸蓄起的美須,道:“我找你,是想探探口風。一個月前八大營徵召新兵,收納八城青壯,如今已有四萬人。這四萬都軍,泊然是什麼打算?”
岑愈攬袖,奇怪道:“那你尋他就是了,都將安排本就由你們兵部舉薦,怎麼,沒人選?”
“我擔任兵部尚書將近三十年,不論是永宜四將還是鹹德四將,可都經過我的保舉,我怎麼會沒有人選?”陳珍略顯為難,“只是此次情況不同。”
“怎麼不同?”
“我要舉薦的這個人,”陳珍說,“是個賣包子的。”
饒是岑愈,也露出驚愕之色。
“尋益,此事重大,還望你能與我一同勸泊然。花思謙迫害忠良,闃都無將實乃是無奈之舉,如今新帝通達聖明,必能為沉冤的舊臣們昭雪!”陳珍在御前辦差素來嚴謹,他掀開袍子,在狹窄的車內朝岑愈行禮,“永宜年花、潘兩黨勾結紀雷構陷東宮謀反,太子自刎昭罪寺,東宮所屬死傷無數,兵部舊員也有因此滿門抄斬的,那邵成碧、喬康海不正是如此?”
“太后已死,再翻東宮舊案,只怕皇上也有顧慮!況且邵、喬兩家皆無生還,你要幹什麼?”岑愈陡然間想起什麼,“信之,莫非你……”
“邵成碧是我的姐夫,”陳珍撐著雙膝,抬起的眼眸漆黑,“當初抄家時,我買通刑部獄卒,把他藏在了闃都。”
岑愈大驚失色。
“他忍辱偷生二十七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