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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了,不免有拍馬屁之嫌,但是從琥珀嘴裡說出來,就顯得很實誠:“奴婢那時還沒被分到小主身邊當差,心裡琢磨著那該是怎樣一個大美人啊?跟戲裡說的天仙似的。後來奴婢被調到小主身邊,奴婢還覺得跟做夢似的!”
徐玉寧也不免被她逗笑了:“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琥珀做為三等粗使宮女,這還是第一次跟主子說上話,心裡頭老高興了:“奴婢說的是心裡話,奴婢第一次見您時,都不敢抬頭看您,總覺得自己每天做的是侍候仙女的活兒,竟一點也不覺得辛苦了,嘿嘿。”
瑪瑙也被她逗笑了,立馬瞪了她一眼:“油嘴滑舌的,也不知學了誰?!還不快去看看小主沐浴的熱水準備好了沒?”
琥珀又吐了吐了舌頭,這才紅著臉轉身一蹦一跳地跑開了。
搬來盈袖閣後,規矩沒有在永寧宮時大,主僕之間相處也隨和了許多,看著琥珀露出了點小孩子脾性,徐玉寧也似受了感染,竟覺得這日子鮮活起來了,不像前世那般死氣沉沉。
盈袖閣也一改往日的死氣沉沉。
前兩天徐玉寧讓珍珠花了銀子從管燭火的公公手裡買了一批新燈籠回來,今天珍珠和小福子天一黑就在廊下掛上了,連盈袖閣前院的大門屋簷下,也掛了兩盞。
燈籠一點亮,螢螢燭火立刻映照在了一雙漆黑的眼眸裡。
蕭奪此刻正站在望風亭中。
康福祿隨侍君側,見天色已晚,天氣又有些冷,忙開口勸道:“皇上,秋風寒涼,還望保重龍體。”
他倒是想直接勸皇上回去,但是沒這個狗膽。
康福祿也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盈袖閣大門前掛著的兩盞燈籠,服侍過兩代皇帝的他心裡暗歎一聲,若是徐美人仍舊一意孤行,皇上對她的那點情意終有一天會被消磨殆盡,到那時,徐美人又該如何自處?青燈古佛,孤獨終老?
就這麼一息走神的功夫,卻見蕭奪突然上前一步,手撐著欄杆,目光變得熾熱起來了。
只見那幽靜的小路那頭走來一道纖細的身影,月光朦朧中,那女子手裡提著個籃子,帶著一個小宮女緩緩而來。
這宮裡頭邀寵獻媚的女子甚多,現下皇上心情不好,康福祿就擔心哪個不長眼的惹了聖怒。
康福祿當即開聲喝道:“什麼人在那裡?!”
李才人提著一籃子石榴走過來,冷不防被這聲喝斥給嚇到了,當即“啊”的一聲後退一步,一下子踩到了鳴蟬的腳,兩主僕差點給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