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美麗的 (第4/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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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們一起把所有帶回家來的物件整理一下,”等我做完了上面的彙報後,她便這麼說。這樣,她對我的查問到此宣告結束。
不久,妹妹把我讓到了房裡。來到“美麗的琴房”,妹妹坐到鋼琴前面,拿出舊時的曲譜,對此我儘管好久沒聽過和唱過什麼歌曲,然而我卻始終未曾忘卻。我們先吟唱了舒伯特和舒曼的歌曲,接踵而來的乃是國內外的民歌,我們一直唱到吃晚飯的時間。當我妹妹去鋪設餐桌時,我卻跟鸚鵡攀談起來,儘管它的名兒喚做波里,卻與小人一樣。它什麼話兒都會講,還會模仿我們各人的嗓音和笑聲,跟我們每個人都打交道,而其友誼之深淺,則建立於一個特殊而又精確的階梯上的。跟我父親的友誼,是最深切不過的,他要它幹什麼就幹什麼,其次是弟弟,然後是媽媽,是我,最後是妹妹,對她它還存有戒心呢!
波里是我家豢養的唯一動物,二十年來就像我家的一個孩子一樣。它喜歡講話,又愛好嘲笑和聆聽音樂,卻又不肯與人太接近。當它孤獨無伴,卻聽見側室裡有人在談笑風生時,就會尖起耳朵竊聽,時而參與講話,時而用它好意的嘲笑方式哈哈大笑。有時候,它完全沒被人理會,單獨停在爬杆上,四下沉寂無聲,暖和的陽光照在房裡,它便開始用低沉而愉快的聲音來讚美生活,讚揚上帝,又用橫笛般的音調鳴叫,聽來好不嚴肅、溫柔而真摯,猶如一個單獨在玩耍的孩子那樣,忘我地歌唱起來。
晚飯之後,我花了半個小時在花園裡澆灌,當我渾身溼漉漉,髒兮兮地回屋時,便聽見過道里傳來了一個好像有點兒熟悉的姑娘在房裡講話的聲音。我趕快用手絹把手擦乾淨,跨進房內,只見那兒坐著一位水靈靈的大姑娘,一身雪青的衣裳,一頂寬寬的草帽,等她站起身來,雙眸凝視著我,又把纖手向我遞來時,我便認出她是赫倫·庫茨,是我妹妹的一個女友,昔時我曾愛過的姑娘。
“難道你還認得我?”我興沖沖地問道。
“洛蒂早跟我說了,您已回家來,”她友好地說,然而,要是她乾脆說聲“認得”的話,那我有多麼高興。她已出落得非常迷人,身材又高挑,我不知道再講些什麼好,便移步來到窗前,觀賞著鮮花,她這時卻同母親和洛蒂談得好不起勁。
我的眼睛在眺望著街道,我的手指在玩弄著天竺葵的葉子,我的腦筋卻不在思索這些東西。我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寒冷的冬天夜晚,自己穿好了冰鞋,在參天的赤楊樹林中奔跑,我膽怯地滑行著一個個弧形,從遠處跟蹤著一位姑娘的倩影,那位姑娘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