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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壞的,我看錯了,你才是最壞的!”
“是麼?”三叔不為所動,仍然攥著她的胳膊,將她的肉都攥青了。他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父親,說,“總要有人看起來是最壞的。”
印泥拿過來了。縱然於曼頤已經掙扎得沒什麼力氣,她還是使盡全力去去對抗那股將她手指按進紅泥,又按向契約的力道。她拼盡了全力,這全力顯得那樣無力。於曼頤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指印落上了契約,一枚紅色的、被拖花了的指印。
她所有的力氣在契約被按了指印、又被抽走的那一刻,盡數用盡。
她卸力的一瞬,三叔的力氣也驟然消失。他鬆手,任憑於曼頤跪在地上,又慢慢地倒下去。他看了一眼那紙協議,再抬頭的時候,於老爺已經離開了,帶走了那疊寫有彩禮清單的印紙。
“曼頤啊,”三叔嘆了口氣,說,“我說了,你才是最可憐的……三叔給你,儘可能的,找一個好人家,啊。”
…
郵局。
再過一個月,小郵差就能升任郵務生了。他是他們這屆唯一一個考過晉升考試的,但他一點都高興不來。
這前半年除了晉升,他身邊沒有一件好事。遊小姐走了,他曼頤姐也被退婚了,聽說她那個三叔又給她說了一個,具體是誰,訊息還沒傳出來,但他心裡總有種隱隱的不踏實。
今天,他是特別不踏實。
他早上吃飯就嗆了,胃裡一上午都不舒服,跑了好幾次茅廁。到下午又覺得眼睛疼,看東西一個勁兒的出虛影,還總有人在他耳邊哭,哭得他無法集中注意,精神都要衰弱了。他就這麼半死不活地在郵局幹了大半天,快下班的時候,有個同事突然敲門,和他說郵局外面有人找他。
“寄信放郵筒,收信等分發。”小郵差說。
“不是信的事,”同事說,“你快去吧,是個女人找你,急得很呢。”
女人?小郵差想了想,覺得可能又是那個熱衷於麻煩自己的大姐。他嘆了口氣,把手裡的工作分類放好,磨磨蹭蹭地走到郵局外面。
出乎意料,等他的不是他大姐。
不過,也是個中年女人。
他覺得這人很面熟,想了一會兒,想起來是城東一家布店的老闆娘,他送信的時候和她打過幾回照面。
這老闆娘很緊張地站在郵局門前,左顧右盼,兩隻手交替著互相攥緊。他狐疑地走過去,一開口搭話,就把對方嚇了一跳。
“是你找我?”他仔細回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