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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聞柝一一應承,本想和她提他和孟溫棠的事,又擔心她剛從鬼門關走一遭,就不刺激她了。
徐晚嵐在病床上絮絮叨叨,徐聞柝擔心她體力不支太疲憊,藉口說秦朗找他,可能是公司的事需要他處理,藉口走出病房。
絮語停住了,徐晚嵐沮喪地嘆了聲氣。以為是自己找的話題太生硬。
離開她身邊十三年,到底還是不如在她身邊從小長大的親。
演唱會帶來的熱情到第二天都還未消散,一早醒來,孟溫棠累的骨頭幾乎要散架。
翻開手機通訊錄,徐聞柝沒給她打回電話,不免有些失望。
好不容易主動一次,徐聞柝卻退縮了。
明明平常最主動的也是他。孟溫棠煩惱地抓抓頭髮,她快摸不清他的想法了。
徐聞柝在醫院呆了一晚上,嗅了嗅空氣中的消毒水味,覺得自己也被醃製的差不多了。
徐晚嵐的病情穩定許多,他給保姆打了電話,讓她來醫院照顧徐晚嵐。自己則是趕回家簡單收拾一番。
再回病房,徐晚嵐已經不在那裡。
護士回答他,有個男人推著她去花園散步了。
不過常常走動也好,對身體恢復有好處。
徐聞柝來到花園,並未驚擾徐晚嵐。
秦時衷推著她慢慢走,踩在柔軟的草坪上。徐晚嵐依舊一頭烏髮,從頭到腳的精緻,腳上蓋著薄毯。
“晚嵐。”秦時衷勸慰她,“人都會老的。”
他攤開手,給她看手背上的皺紋。“你看,我也老了。”
那年是1990年。雪夜裡他推腳踏車經過。徐晚嵐崴傷了腳,一瘸一拐往前走,雙腳陷落在雪裡,又冷又疼。
“你怎麼了?”秦時衷問。
走近才知道是徐晚嵐。
她蹲在路邊走不動路,腳實在疼得厲害。
徐晚嵐並不認識他。
可全校有誰不知道徐晚嵐?元旦晚會她登臺獻唱一首《紅日》,還是鋼琴自彈自唱。在這年代裡,會學樂器的少之又少,徐晚嵐漂亮自信的面容不知道掠奪了多少少男芳心。
秦時衷不敢看她的臉,眼神瞟向別處。用袖子擦乾淨後座,反覆檢視座位是乾的,才開口詢問:“你坐我的腳踏車吧,我帶你去醫院。”
徐晚嵐是嬌嬌大小姐,他擔心她從來沒坐過腳踏車,就讓徐晚嵐扶著點,他也慢慢踩腳踏。
他們穿梭在雪夜裡,鼻尖凍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