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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烤兔,荔知幫著嘉穗收拾完殘局,等眾人都回屋休息後,她卻毫無睡意。
荔知打算出門走走,在小院門口碰見了正等著她的謝蘭胥。
“要不要與我出去走走”
謝蘭胥的話讓荔知好像重回了不久前的那個夏夜。
她笑著回答:“不勝榮幸。”
兩人結伴走出小院,懷著某種默契,不約而同地走向去年賞月的那個小山坡。
除夕夜的風又幹又冷,曾經生機勃勃的草甸只剩枯黃,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唯有山坡上高大的杜鵑樹,還在與嚴寒對抗。
荔知披著謝蘭胥送的火狐裘,娉娉婷婷地站在樹下,像是遺落在雪地上的一朵紅杜鵑。
她踏上流放路的時候,連十五歲都沒有。
時光荏苒,一眨眼她就十七了。
歲月的流逝悄無聲息,那不久前還含苞待放的杜鵑在霜雪中已競相盛放,其中一支枝頭上的兩朵杜鵑,其中一朵已然凋零,另一朵仍迎風盛放。
一種難言的悲傷湧上她的心頭。
謝蘭胥看著她沉思的臉龐,知道她已然墜入另一個世界。
而那個世界,顯然和他無關。
不知為何,謝蘭胥為此感到不悅。
他抬起右手,折下一隻就在荔知頭頂的杜鵑花。花枝上的積雪抖落,飛散。驚醒荔知。
“殿下”
荔知話音剛落,謝蘭胥手中的杜鵑花就輕輕插入她的髮髻。
謝蘭胥仔細端詳著她,她烏髮上的雪,她髮間的花,還有皎潔似月的她,都和他息息相關。
“叫我的名字。”他說。
“……阿鯉”
他滿意地笑了。
“我在。”
荔知扶正髮髻上的杜鵑花,憂慮的目光投向遠處白雪皚皚的仙乃月神山。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京都呢”
“快了。”謝蘭胥說。
“阿鯉,等回到京都,我們還會和現在一樣嗎”
“當然。”他毫不猶豫。
“若是出現其他女子,若是有比我的容顏更美麗,出身更顯赫,更善解人意的女子,阿鯉還會待我一如既往嗎”
謝蘭胥並不明白她為何會有這麼一問。
他見過女人的嫉妒,但並不能理解。世間大多數感情,他都不能理解。
沒有痛,也就沒有憂懼。
若是從前,他會用世俗最能接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