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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我去看了聖若翰洗禮堂門上的浮雕,比較isano和ghiberti的作品有什麼不同。
她自己也畫畫,想僱我給她做一天人體模特,我拒絕了。
我覺得我身材沒你好。
我去看了很多美術館和博物館,但那些藝術品我都不太記得住,我記住的反而是在佛羅倫薩的街頭,一個滿身顏料的老太太在石頭做的地面上畫畫,畫波提切利的《維納斯的誕生》的一個區域性。
我早上從那裡路過,她在畫,傍晚我去河邊跑步再經過那裡,她還在畫,好像快畫完了。
等我跑步回來,地面只有洗刷後的水跡,人群散了,以後可能沒人知道這塊人人都能用腳踩的地方也有維納斯誕生過。
那天晚上我在咖啡館唱了《開車去北方》,雖然沒人聽得懂我在唱什麼,但我把歌詞裡的“光陰不可平”改成了“光陰亦可平”。
我週末想去一趟羅馬。
庭果然下一張明信片就是從羅馬寄來的了。
庭霜知道他看過的這些東西柏昌意都看過,但他還是想再跟柏昌意講一遍。
三月底,希臘。
經過一個月,庭霜對於這裡的魚市已經有了瞭解,他在三月的信裡畫了各種魚類和蚌類。
他還花了兩週去愛琴海觀察海龜。
他的頭髮長回了出發前的長度,面板被海風和陽光浸成了蜜色。
他準備返程回德國的那天,附近的海岸邊正好擱淺了一頭鯨。他為了去看那頭鯨,耽擱了行程。他的計劃本來是開兩天車,週日到家,然後第二天週一,他正好跟柏昌意一起去上這個學期的robotik第一節課。
但是為了看那頭鯨,他可能面臨和一年前一模一樣的那個問題——
第一節課就缺席。
他想改飛機,偏偏沒有合適的航班,只能開車趕回去。
週日上午柏昌意給他電話,問他到哪裡了,他說快到了。下午柏昌意沒等到人,又打了個電話,問他怎麼還沒到家,他說就快到了。
到了晚上,還是沒見到人,柏昌意沉著聲音問他到底到哪裡了。
他看了一眼導航地圖,說:“寶貝兒,你先別生氣。我真的快到家了。”
柏昌意說:“你先告訴我,你在哪。”
庭霜只好如實說:“我到匈牙利境內了。”
柏昌意:“……”
庭霜:“親愛的……我們可以明早學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