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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臨對別人的情緒非常敏感,並且很容易受影響,一旦他感覺到竇尋的不自在,自己也會覺得彆扭起來。
竇尋的臉越來越紅,慢慢的,白皙的臉跟脖子連成一片,像是要熟了。徐西臨突然感覺到了什麼,踩電門似的從他身上蹦了起來。
竇尋十分狼狽地換了個坐姿,並起腿,欲蓋彌彰地拉過一個抱枕擋在身前,低著頭不敢看人。
徐西臨脫口說:“對……對不起,我……我那什麼……不是故意的。”
竇尋肚子疼似的弓著腰,下巴戳在抱枕上,憋了半晌:“……沒關係。”
兩個人不在狀態地進行了一段恍如“漢語日常用語入門”的對白,各自都覺得自己是個二百五。
竇尋猛地站起來,撂下一句“我回屋看書。”
他語速快得讓人聽不清,身化一道殘影,風馳電掣地消失了……當然,是抱著抱枕消失的。
這時,杜阿姨才追了上來,絮絮叨叨地展開唐僧大法:“你們這些小東西鬧起來沒輕沒重的,竇尋明天要高考,你把他的右手碰壞了怎麼辦……哎,他人呢?”
“他……”徐西臨有點蒙圈地停頓了一下,胡說八道地回答,“可能有點鬧肚子吧?”
“啊?”杜阿姨大驚失色,“哎喲,你看看,要不要緊哪?說多少次了不要從冰箱裡拿冰水喝,就是不聽……唉,我去看看家裡還有沒有藥,小臨,你說給他喝點藿香正氣水行不行啊?”
徐西臨乾笑了兩聲,趁杜阿姨不備,也逃走了。
“都怪吳濤那個傻逼。”徐西臨心說。
竇尋業務非常不熟練地在他小臥室衛生間裡打發了自己,活活折騰出了一腦門汗,這才長舒了口氣。
他接了一把冷水洗了把臉,臉上還沾著紅暈。
竇尋回到臥室裡,仰面往床上一躺,四肢是乏的,精神卻有點沒著落的亢奮。
他摸出杜阿姨給他求來的黃紙符,捏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隱約聞到那紙上透出來的香燭味,聽說杜阿姨去拜的廟又叫紅娘廟——這些人找物件不去拜婚介所,去找佛祖做媒,也是挺有意思。
竇尋把紙符往天上一拋,又接住,他考試不用保佑,考砸了大不了回學校上高三,還能跟徐西臨朝夕相處地混一年,正中他下懷。他也不至於故意往砸裡考,考上就去,反正他的第一志願沒有離開本市,到時候沒事就可以回來給徐西臨當家教。
總之,考上就那麼回事,考不上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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