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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火盆呼呼抽火苗的聲音混合在一起:「過橋過橋,寶寶過橋。剛過奈何橋,又過石板橋。不怨父,不怨母,只怨己身苦。石板橋下奈何橋,來世不哭也不苦。」
我從棺材上滑下來,那些做法事的好像才反應過來,立馬七手八腳地來扯我,大叫著我的名字。
可我卻只能聽到那些女孩子唱的歌謠,那騎在我身上的小女孩子,慢慢起身,拉著我的手。其他小女孩子,七手八腳的,拖的拖,扯的扯,好像把我往外拉。
我感覺身體輕飄飄的,耳朵裡全是「過橋」。
就在我要被拉起來,跟著她們走的時候,突然聽到冷哼一聲:「放下!」
跟著我懷裡有什麼「砰」的一下落在地上,似乎還有著碎裂的聲音傳來。
「河神來了!」那些小女孩,好像被驚到一樣,將我一放,一窩蜂地跑了。
我整個人好像睡夢中,墜落一樣,瞬間驚醒。
「孔雨綿?」那些做法事的,連忙手忙腳亂地將我扯起來,往棺材上扶。
我一時還搞不清狀況,手撐著地,想扭頭看一眼。
一伸手,就碰到一個冰冷的東西,還扎得手痛。
扭頭一看,卻是那枚鵝卵石。
不過已經摔碎了,成了片片的碎石。
「快上棺!」胡道長,急得臉都青了。
直接伸手就將我抱起來,往棺材上放:「你要做什麼,一定要跟我們講,千萬不能扯開繩子自己下來。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力氣,直接扯斷繩子下來了。」
他將我強摁在棺材上:「雞呢?師父,要不要給綁死?」
我坐在棺材上,還沒有理清剛才是什麼情況,突然就又聽到「咯咯」的聲音。
忙扭頭看去,就見那老道長,手持著桃木劍,愣愣地看著棺材,喉嚨好像卡著濃痰,「喀喀」地清著嗓子。
在他旁邊,幫著做香燭的老漢,拎起那隻我抱了兩天的公雞,臉色發青。
只見那公雞脖子耷拉著,雞腿僵蹬著,翅膀被倒扭在雞背上,倒扭著打了個結。
尤其是那雞爪,每一節都被往上扭斷,像極了奶奶死時那被掰開的手。
可這隻公雞被我抱在懷裡時,還是活的啊?
怎麼一下子就死僵了?
還在靈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師父?」胡道長好像也嚇蒙了,示意別人摁著我。
走向那老道長:「您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