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而是每次燒紙前,割破我手指,擠點血,放在紙錢上。
就連現在,也是一樣。
讀書的時候,七月是暑假,就算打暑假工,她都會叫我回來,讓我放點血在紙錢上,她去燒。
上班了,如果請不到假,她就會讓我抽點血,放在冷凍箱裡,快遞回來。
給的理由是,我小時候不好養,她許了什麼,這是幫我還願的。
現在想來,她就是在用我的血祭橋下那些鬼魂,讓那些產難婆以後找我!
這麼多年,我居然忘記了廣澤。
他是河神,對奶奶做的事情,一清二楚。
我看著他,輕聲道:「你每年聽她在橋頭燒紙,她有沒有過……」
後面的話,我卻說不出來了。
有過什麼?
如果奶奶有過懺悔,她就不會一直養著我當替身。
不過她也在怕,怕傻婆娘在那埋著骨罈的橋洞下受孕,就是那些冤魂變成她重孫,來找她索命,來報復孔家。
所以她就又重操舊業,讓傻婆娘一屍兩命。
陳瞎子是知道的吧,所以打破了那些裝產難婆東西的罈子,將她們放了出來,也算為傻婆娘報仇了。
廣澤見我想起來了,朝我笑了笑:「快走吧。」
「謝謝!」我直接朝外走。
出村的路,我很熟,除非翻過後面的大山,繞到別的村去,要不就得過橋頭。
現在人都不進山打柴什麼的了,連路都沒有了,蛇多,野豬也多。
可一想到橋頭現在混亂的情況,肯定守了很多人。
我一咬牙,還是轉身往後山走。
剛到村後的山坡,就見孔雨軒站在那裡,一個人自言自語。
臉上半點懼意都沒有,好像還在嬉皮笑臉地哄著誰。
可他對面,根本就沒有人!
我心頭咯噔了一下,猛地想起那些嬸孃說,他還在這山坡坡上騙過那個傻婆娘。
剛才廣澤還讓那些產難婆來找債主,其中就有那個傻娘婆。
看了一眼孔雨軒,我一時猶豫要不要叫他一句。
也就在這時,孔雨軒扭頭看到了我。
他先是一愣,跟著立馬反應了過來,朝我大吼道:「孔雨綿,你怎麼跑出來了?胡道長已經紮了紙人,寫了奶奶的生辰八字,準備讓那紙人代奶奶從棺材上起身,讓你揹著過橋,到選好的地方入土。你這個時候,還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