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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越是罵得厲害,就證明他心裡越虛,證明這事真的有古怪。
我爸罵得狠了,還抄起靈堂前的棍子要打我。
幸好被做法事的那些人攔住了。
老道長無奈地叫我,快點去上廁所,他真的只能鎮五分鐘。
廁所在屋後,我去的時候,看到一堆幫廚的嬸孃在看什麼,還竊竊私語:「七婆這是造了什麼孽,死得古怪,還得這麼慘?」
七婆,是村裡對我奶奶的稱呼。
無論男女老少,都叫她七婆。
她們聚一堆,嗑著瓜子,看著手機很出神,我湊過去一看,頓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那是偷錄的一段收殮時的影片,那被收殮的赫然就是我奶。
她躺在床上,瞪眼張嘴,青白的雙手還死死地交扣著。
給她擦身穿衣的,是村裡專門負責這個的四阿奶。
她擦完身後,居然只給奶奶穿了一身蓑衣,然後用針線,將奶奶大睜著的眼睛和嘴巴都給縫了起來。
一邊縫,還一邊念著什麼。
我看著那黑線穿過眼皮,滲出黑紅血,心頭針扎一樣的痛。
四阿奶將嘴和雙眼縫合後,針就直接往下,並沒有扯掉斷,就著一線相牽,將蓑衣也縫好。
最後將奶奶緊扣的十指,強行掰開。
奶奶的手很小,因為接生,有時胎位不正,她得伸手去拉,所以保養得也很好。
她扣得很緊,那十指被掰得咯咯作響,掰開後,明顯有幾根手指被掰斷了,像扭曲的雞爪一樣彈著。
我看得整個人都發著僵,站在這堆嬸孃後面,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孔雨綿!」我爸怒吼的聲音突然傳來。
那些看影片的嬸孃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機收了,驚恐地看著我。
「奶奶是怎麼死的?」我扭頭看著他,沉聲道,「她怎麼變成那樣了?」
瞪眼張嘴,十指緊扣,哪一個是正常死亡能有的?
「你給老子去坐棺!」我爸拎起掃把就要來打我。
我媽一把抱住我,叫了那堆嗑瓜子的嬸子,將他拖開。
這才朝我道:「綿綿啊,時間快到了,你先坐棺。奶奶最喜歡你了,你快點去吧,要不然就要出大事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奶奶入土了,我們再把事情告訴你,好不好?」
「孔雨軒呢?」我梗著脖子,看著我媽,「他不是在家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