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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嘛,反正我天賦不算多好,也算不上太差,不荒廢就行啦。
出了塔木城,洪辰騎上了雪裡飛,策馬揚鞭,疾馳在春意盎然的狄州。雪裡飛寬闊雄健的馬蹄踏過低矮的灌木,踏過乾涸的河床,踏過丘陵,踏過戈壁,踏過山川,終於抵達遼闊草原。
西涼鐵騎與草原部落已經鏖戰數月,到了羌州之後,師徒二人一路看見了好幾次戰場殘痕。大旗倒在地上,上面的旗幟已經殘破髒汙,斷碎的兵器旁邊是同樣斷碎的屍塊,有些是人的,有些是馬的,分辨不清原主人都是誰,周圍一片的空氣中,都瀰漫著死亡的腥味。
第一次見這種場面時,雷飛鳳看得心驚,催洪辰趕緊走。洪辰雖也不欲多看,還笑話了兩句雷飛鳳:“你總說要當山大王,殺個血流成河,浮櫓十里,才見了這點死人,就嚇成這樣子?”
雷飛鳳說:“咱們趕路時,沒少受各部落人的接濟。一想到這些死去的人裡,可能就有從前招待咱們喝馬奶酒的漢子,我心裡就蠻不是滋味的。”
“是啊。”洪辰催馬離開,走出一段後,又回頭望了一眼那片殘跡,感慨道,“這草原上各部落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西涼朝廷非要和他們打仗呢?我看狄州繁華富庶,也不像羌州幾個部落少交一點稅就會變窮的樣子。”
雷飛鳳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老師,要是大哥在這兒,又得笑話你了。這種道理都用不著我大哥二哥出馬,我自己都能跟你講清楚。這就跟棚戶區街上幾個流氓跟別人收保護費一樣,那麼多人都老老實實交了,就有那麼一家兩家死活都不給,他們即便要不來,也斷不了糧,可還得抄槍弄棍,狠狠教訓人家。為什麼呢?因為一家兩家不交了,卻沒事,其他人不服氣啊,也跟著不交,你不交我不交,可不就是沒一個人交,沒一個服管了麼?所以就得打,玩命地打,打得頭破血流,讓別人瞧著不交保護費是什麼下場,不敢不交。”
洪辰聽完道:“你說的有道理。但又有一個問題,大家憑什麼給幾個流氓交保護費?他們真做什麼保護的事兒了麼?”
“流氓頭頭也不是什麼事都不做,倘若有官兵衙役的過來清人趕人,不讓做生意,不讓幹這幹那,他就親自出馬,跟人家遞杯酒,拿盒點心,說個好話。官兵衙役跟他熟,便不怎麼為難別人了,最多讓你當場撤攤,不會砸了收了你東西。”雷飛鳳說,“不過歸根結底,他奶奶的,官兵衙役憑什麼來管我們?擺攤兒賣個大餅饅頭的,得到的錢也按月交例稅,他們總得找些由頭,說沒向著衙門繳納某某我們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