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言不發,手上不停,他渾身煞氣,臉上帶著嗜血的表情。
這一刻,我毫不懷疑他是想把沈煜活活地打死!
很快地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
沈煜畢竟是文臣,身手不敵盛煬,被他壓在身下一拳又一拳地砸在臉上,卻咬死牙關不肯服軟。
我嚇壞了,衝過去抱住盛煬的胳膊:
「別打了!」
沈家也是百年傳承的世家,要是盛煬打死了他們家唯一的獨苗,恐怕這兩家就真要不死不休了!
盛煬的手臂微微地顫抖,似乎是用盡全力才壓抑住自己想殺了沈煜的慾望。
片刻後,他僵硬著站起身,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我身上。
盛煬似乎不愛薰香,大氅上一絲香氣也無,只有若隱若現的冷硬鐵鏽氣。
然而卻很暖。
他一把抱起我,回身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一眼沈煜。
「再有這種事,我一定殺了你。」
沈煜卻不搭理他。
他躺在地上,滿身血汙狼狽,卻仍硬撐著直起身子悲傷地注視著我。
「昭陽……」
他唇邊溢位一絲血色。
我回頭,不再看他。
他說得再多,也無法抹除我曾經受的傷。
那些夜不能眠的夜,那些哭溼的枕巾,那些無言的心痛。
或許我們之間註定就是孽緣,要互相糾纏,互相折磨。
可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那些愛和恨,就都留在上一世吧。
06
許是受了驚嚇,我很快地精神萎靡下來,額間有些發熱。
盛煬改抱為背,揹著我在樹林裡穿梭。
我迷迷糊糊地問:
「盛煬,你的馬呢?」
他頓了一下:「路太難走,騎不了馬,我腳程快,你再忍一忍。」
原來,他是一路跑著來找我的,我心口一熱。
盛煬的背很寬,大概是常習武的關係,硬硬地,有些胳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十分安心,伏在上面只想閉上眼睡一覺,可他還在不停地跟我說話。
「殿下,都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救了你,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我想,這個人怎麼還挾恩圖報,真是……不要臉。
可他說得也對,我於是「哼哼」道:
「我讓父皇賞你黃金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