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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我們兩個逍遙度日,舉案齊眉,好不快活呢!」
我從喉嚨裡發出氣聲,用最後一絲力氣死死地瞪著她。
她聲音如黃鸝出谷,說出的話卻好似毒蛇吐信:
「殿下,要不是你父皇,我也不會從千金小姐淪為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
「憑什麼你還能奪走我的沈郎?憑什麼你還能高高在上?!」
「如今,」她也掖了掖我的被角,笑得開懷,「你看,我們誰笑到了最後?!」
我想說,她父親是貪了賑災的銀子,死有餘辜。
我也想說,婚事是沈家應下的,我給過他選擇的機會。
我還想問問沈煜。
若你早已心許別人,又何苦惹我錯付情深?
早知道……
早知道……
可我到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大口大口地吐了幾口血,終於氣急攻心而亡。
02
我沒想到,再一睜眼竟又回到了當年選駙馬這一日。
我閉了閉眼,壓下心底那一絲刺痛。
「昭陽?」
父皇側臉看我:「你喜歡哪個儘管說來,父皇為你做主。」
沈煜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竟然忘了禮儀,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我,眼底翻湧著我看不清的情緒。
良久才低下頭。
我一怔,心說他該不會也是上輩子來的吧?
隨即我又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不會的。
沈煜那樣討厭我,只怕重來一次當場就要拒了這場婚事,和我劃清界限,哪裡還會這樣急切地看著我。
我心念一動,看向另一邊的盛煬。
盛煬的父兄都是武將,他年紀輕輕就屢立奇功,不過二十三歲就已官至左將軍。
他抬眼與我對視。
與沈煜的芝蘭玉樹不同,盛煬眉眼鋒利,身形挺拔,好似一把出鞘泰半的名劍。
在我錯愕的目光中,他朝我微微地挑了挑眉。
於是那冷硬盡數地化為風流桀驁。
前生,盛煬和沈煜被譽為京城雙美,他的俊美不在沈煜之下。
只不過後來那傳話的人被套麻袋揍了幾次,於是漸漸地也就沒人敢說了,只剩下沈煜獨美。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心上人!
我分明記得前生我死時,盛煬還沒有娶親,坊間盛傳他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