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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用荊寒章那張不可一世的臉,依然能瞧出那一派如幽潭的心湖,彷彿什麼都不能讓其動容。
除了銀子。
荊寒章覺得很是新奇,仔仔細細看了半天,突然發現了問題,他蹙眉道:“你哭什麼?”
晏行昱一愣,抬手摸了摸臉,這才意識到自己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他撩著袖子擦了,低聲道:“做了個噩夢。”
荊寒章嗤笑,做個噩夢都能被嚇哭,這人怎麼能這麼……
荊寒章:“……”
荊寒章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他想起來了那破茅草屋裡被晏行昱拿著繡花針戳脖子,戳到還剩下一口氣的倒黴男人。
荊寒章抬手揉了揉眉心,對自己有些痛恨。
他明明最該知道晏行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為什麼就不長記性,只要看到這張臉就會覺得此人弱小無依,是個花瓶美人呢?
晏行昱還在仔細地擦淚痕,姿態說不出的雍容優雅,眉頭輕輕蹙著,彷彿有解不開的憂愁。
荊寒章看到他這副模樣,完全想象不出晏行昱到底是用什麼樣的神情姿態,將繡花針戳向那人的脖頸的。
恍惚間,荊寒章突然想到了江楓華對他說的晏行昱的命格。
七殺格,大凶之煞。
晏行昱擦好了眼淚,抬頭看向荊寒章。
兩個真假瘸子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荊寒章最先開口:“你房裡的男人是誰?”
說完後他就有些後悔了,這話聽著怎麼像是抓姦的怨夫?
晏行昱不知是不是被拆穿的更狠了,已放棄掩藏,溫順地如實回答:“我孃親派來要殺我的人。”
荊寒章一愣:“你孃親?相府夫人?她為何要殺你?”
晏行昱垂眸,輕聲說:“因為我是災星。”
荊寒章蹙眉,直接道:“別騙我,我不信這麼拙劣的藉口。”
“確實如此。”晏行昱想了想,道,“當年我離京之前,當著她和為明的面將一個刺客抹了脖子。”
荊寒章一怔。
晏行昱看起來有些難過:“可是我只是想救他們。”
荊寒章沉吟著,有些猶豫。
晏行昱這話說得合情合理,若是個尋常人在看到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能將一個成年人抹了脖子的場景,定也會留下陰影。
更何況晏行昱還是當著晏為明的面。
“為明受驚,發了三日的高燒,險些沒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