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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呵啥。
我繼續:「反正我不會因為你一時興趣而妥協的,再說我又不喜歡你。」
我在心裡想,我是不會輸的。
他急剎車,面若冰霜。
「蔣遲遲,你想離開是不是?」
我膽戰心驚地點頭。
他把我的包從懷裡拽出來,扔到後座去,冷著聲音說:「下車。」
「走了就別回來!」
啊,好歹把我的包給我,裡面還有護照呢,現在打車還來得及。
我沒動,他怒氣衝衝地開門,把我推出去。
我站在門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想著要不要說,把包給我一下。
穆斯年咬牙切齒:「別裝可憐樣,我不想看。」
話畢,猛地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他生氣,和我有啥關係?把我丟在荒郊野嶺的。
等他轉個彎,車燈消失不見。
我才發現四周一片漆黑,手機也沒帶,在包裡。
我決定我要討厭穆斯年。
小時候我最怕黑。
十來歲,跟著父母運送貨物,我爸疲勞駕駛,貨車側翻。
我們衝出護欄,在下面沼澤裡待了一整晚。
媽媽說她想睡覺了,要我講故事,講到第十個故事的時候他們就會醒來。
從黑暗到黎明,我講了十二個故事,他們都沒醒。
那天就像這樣,萬籟俱寂,伸手不見五指。
我很久之前告訴過穆斯年,我說我怕黑。
他問為什麼。
我如實回答:「因為和父母一起困在黑暗裡,他們死了,我沒有。」
他也許記得。
但還是把我丟下了。
我不知道往哪邊走,摸著黑,跌了好幾跤。
我決定,我要把對穆斯年的喜歡撤銷。
現在我討厭他。
四周寂靜得能聽見小小的昆蟲在唏噓鳴叫。
跌到感覺膝蓋擦破了皮,有液體滲出來的時候,我不走了。
坐在原地哭。
我就說,他這種人不好伺候,生氣也不說個原因。
不敢放聲大哭,怕有野獸聽到,從山裡跑來吃我。
我傷心到身體一抽一抽的,然後遠遠聽到汽車轟鳴聲。
光打在我身上,車子也在我跟前停下來。
穆斯年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