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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教授的这通电话, 是直接打到卫生局的。
卫生局里的小楼，刚好是他的学生。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底有些香火情在。所以, 孙教授说了这些情况后, 小楼就连连保证，一定会亲自带着人过去, 如果情况属实，保证把这件事办好。
情况属实？
挂掉电话后，孙教授望着叶卿的背影, 阴沉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不属实。
他是仔细看过那些报告的！
一个高三都没读完的学生，在这之前, 穷的连饭都吃不起，更谈不上有人教她医术, 她是怎么研究出来那些药的。
是不是偷的别人的，这个不好调查。
可单单行医资格证这一点，就能扣一顶非法行医的帽子。别说是叶卿了，就连跟着瞎忙活的齐教授，到时候也别想顺利脱身。
不得不说, 孙教授这次算是选对了路。
然而——
市卫生局。
楼连鸣是个很谨慎的人。
虽然是受老师所托，他也没有闭着眼干活。在去办事之前，他按照习惯, 先拿出孙教授报上来的名字和证件号, 提前查证了一下。
然后——
等看到查出来的结果上, 出现的一连串的星号，还有界面的右上角，特别标注的一个大大的“密”字，楼连鸣彻底惊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一边庆幸自己办事时谨慎惯了, 没有直接找人；一边赶紧打印了一份资料，起身去了副局长办公室。
“……张局，这份报告是怎么回事？”
由于过于震惊，楼连鸣也没说客气话，直接把报告递了上去。
“我手里经手过那么多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
张副局长也皱起眉。
他没有说什么，直接拨号给上面打了个电话。
等肃着脸听完那边的内容后，他才放下电话，目光带着些询问，点点报告问道：
“……你是怎么想起来查这个人的？”
楼连鸣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他也就没瞒着，把孙教授拜托他开始、他做的一系列事都说了一遍。
而后才擦擦冷汗，道：
“……除了查一下，我还什么都没做。这样应该……应该不算惹什么麻烦吧。”
“还算你小子谨慎。”
张副局长松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