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春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屈著,背靠著沙發,一派閒適與放鬆。溫以寧一直看著他,甚至試圖從他的情緒裡找出蛛絲馬跡,但無跡可尋。
青春已如煙,他的狀態太自然,是什麼就說什麼。
溫以寧聽出來,他是在對自己坦白。
“我和你認識的時候,你大幾?”唐其琛稍一想,很快肯定道“大四,快畢業了。像個小炮彈一樣,挺能鬧的。”
溫以寧自己也笑了,“原|子彈嗎?”
“玻璃彈珠,叮叮鈴鈴響。”唐其琛眉眼舒展,眼角的淺紋輕輕斜揚。
“你那個時候對我好,是因為我性格像她嗎?”溫以寧輕聲問,一個字一個字的,生怕藏不住小心翼翼。
靜了兩秒,唐其琛開口“沒有。不像。我沒想過比較。”
溫以寧斂眉垂眸,側臉安靜。
那時候的小以寧,熱情洋溢像是夏日裡小太陽,表達愛意的方式都那麼幹脆。大約是年紀輕,任何一段感情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個因果。一個熱情,一個剋制,一個是光芒萬丈的小太陽,一個是高懸夜空的溫淡月光。融合在一起的時間,總是要漫長些的。但還未等來晨曦朝陽,就已不告而別,聚散匆匆了。
溫以寧指甲扣緊了掌心,渾然不知道疼。
那時,唐其琛不是沒想留住她,跑去高鐵站才知道她給的是個假票資訊,她的態度撂得明明白白,一刀兩斷,天各一方。一段感情剛剛萌芽,也實在經不起大刀闊斧的折騰。唐其琛彼時已是三十而立,從來就不是一個去強人所難的人。
後來每每想起這段短暫的記憶,他心裡也未嘗沒有遺憾。但遺憾就是遺憾,生活還是要繼續。這些年時間掰碎了用,工作幾乎佔據了他全部的精力。有時候應酬完喝得小腹痙攣,他難受地趴在臺子上,抬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再勤於保養,鬢邊還是有了一根極短的白髮。
唐其琛看著她,說“我要是想玩兒女人,真的犯不著那樣大費周章。我不喜歡,也不願意,這個問題,不管你什麼時候問,我都是這個答案。”
溫以寧沒吭聲,心裡跟螞蟻含蓄撓癢似的,五味雜陳。人的執拗很難轉變,尤其這麼多年過去,認知早已根深蒂固。唐其琛所說的,所做的,今時今日,她可以心平氣和,甚至隱約能夠理解。但真要和好如初,誰也沒法兒說服自己。
唐其琛忽然變了姿勢,從地毯上站起,又變成了蹲著的姿勢。他扶住她的肩膀,鼻間的呼吸溫熱。
溫以寧抬起頭,眉間平滑,亦沒有太多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