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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一般就是蟲族的祭奠日,每到那天,修就會請假,在白日的時候把所有的墓碑都擦一遍,讓它們都乾乾淨淨的。
可是,唯獨有一天例外,修苦苦壓抑的發情期不知為何居然提前了,他躲在屋子裡,根本不敢出去,抑制劑被上一次用完之後,他一時不察忘記補給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獸發作會傷害隔壁的西爾維亞,痛的蜷縮在地上的時候,修就在想今天沒有人擦墓碑了,那些雌蟲們也不知道會不會寂寞……
應該會吧,畢竟他們那麼害怕寂寞。
等到修可以勉強站起來的時候,他第一件事就是開著飛行器去秘密基地,可是等他跌跌撞撞的下飛行器之後,修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碩大的墓地裡,每一個墓碑都被人擦的乾乾淨淨的,不僅如此,每個墓碑前都放了一朵白色的薩滿花,薩滿花:願純潔的靈魂永遠安息,一度喻為死亡之花。
修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充滿了奇怪的液體,他望著在風中顫抖的白花,一點一點彎下了腰捂住了臉頰,有熟悉的資訊素氣味淺薄的留在空氣裡,修臆想了無數遍的味道,那是西爾維亞的味道。
他來過這裡。
他擦乾淨了墓碑,他為那些死去的雌蟲都獻上了薩滿花,他希望那些雌蟲們都可以安息沉眠。
修不知道這個偏僻的地方西爾維亞是怎麼找到的,也許喜歡安靜的他是無意中闖入這裡的,可是,他並沒有走,他留在了這裡,並留下了最珍貴的祝福。
昏暗的天色下,雌蟲就像一個老舊的雕塑,傷痕累累又老氣沉默,他捂著臉,手上青筋暴起,血痕隱現,他的背脊彎曲到了扭曲的程度,似乎在咬牙壓抑著無法承受的痛苦,好不容易被降下的發情期受到雄蟲資訊素的勾引,氣勢洶洶的反撲了回來,修的神智早已不清,可是他望著墓碑旁邊的白花,忍不住嘶啞著聲音笑了出來,死亡與新生,渴求和理智,如此相像,卻又如此不同。
修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離得西爾維亞這般近,近的修可以感受到西爾維亞在墓地裡走過的痕跡,他的所思所想。
西爾維亞,西爾維亞……
“喂,你怎麼了?”修被清亮的聲音突然驚醒,他迅速回神,看見西爾維亞站在光亮裡朝他歪頭問道:“怎麼還不過來?”
高大的雌蟲過了好一會才沙啞著聲音應了一聲。
西爾維亞看見在陰影裡的雌蟲,有點奇怪:“走吧。”
修長腿一跨就到了西爾維亞左邊,雌蟲的身高很高,遮擋住了一大半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