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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很輕,像一片羽毛輕拂過耳畔,壓在我心頭,卻重逾千斤。
那個時候我不過四歲,卻已經感覺到了這話的分量,忙不迭地點著頭,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林姨揮了揮手,示意我不用再念了。
陳嬸把我拉走回了她的房間,一關上門,立刻抱著我流起了眼淚:「傻孩子,我也不想這麼說你,可你不能惹你林姨不高興,知道嗎?人跟人啊,生下來就是不一樣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賤,沒託生在你林姨肚子裡吧……」
我從小就是被陳嬸帶大的。
五歲那年,陳嬸辭職回老家帶孫子,臨走的時候我哭著求她帶我走,她沒帶,只拖著行李箱在大雨裡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那是林姨第一次抱我。
林姨身上特別香,懷抱特別暖和,長得又那麼漂亮,符合了我對於「媽媽」這個詞的所有想象,但我不能叫。
那是個禁咒,一旦開了口,我不知道潘多拉的魔盒裡會放出些什麼來。
後來的保姆告訴我,我不是這個家裡的孩子,我是在醫院洗澡的時候,被人偷偷換過來的。
我親生的媽媽,換走了靳叔和林姨的孩子後,為了躲避追蹤什麼反偵查的手段都用了,十幾年來,硬是沒被抓到過。
就因為我是個女孩,而她換走的那個,是男孩。
我怨過我的媽媽,但林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她是個可憐人,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林姨有美貌有學識有教養,樣樣都好,從不和我這個小孩子計較,從不把對我親生母親的怨恨發洩到我身上。
是我貪心,想要她愛我,哪怕一點點也好。
最後居然和她的兒子發展到了那一步,以至於差一點真的要叫她一聲「媽」……其實是我沒有想到的。<olstart="8"><li><li><ol>
靳子言是個很驕傲的人,我第一次見他就發現了。
那個時候他穿著磨得鞋尖都有些透明的回力鞋,剃著圓寸,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背脊卻挺得那麼直,在靳叔和林姨面前高昂著頭,生怕被當成打球風的窮親戚,好像對方如果對他的身份表示任何的懷疑,對他的動機有任何的鄙視,他都會立刻抬腿就走。
但其實沒什麼好質疑的,遺傳是一種神奇的東西,他的臉有著靳叔的端正骨相,又好像用林姨的精緻開了美顏。
而我,口鼻、五官結構都有幾分像……楊小軍。
其實楊小軍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