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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埋著我的阿燼。」
黑松高高在上,枝繁葉茂,汲取的營養,是不是我阿燼的屍骸。
你一步步地走到今日,踩著我的阿燼,知不知道他有多疼。
寒冬臘月,跳了海,我的阿燼有多冷。
他拖小六帶給我的那句話,最終也沒有說出,我的阿燼,該是多麼的遺憾和心有不甘。
我永遠沒機會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可是阿燼疼的時候,我感同身受。
「雷哥,沒有人可以踩著別人的屍骸,站在高處。」
付雷想說話,他嘴裡湧出血,源源不斷,扯著臉上的肌肉,像是在笑。
他含糊不清地說:「我說,不要去……
「他沒有,聽……」
我說不要去,他沒有聽……
我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以及那年意氣風發的周燼,逆著光衝我笑:「阿嫣,最後一次,從今以後,我們自由了。」
付雷眼角有淚滑落,然後睜著眼睛,最終嚥了氣。
我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姜晴掙扎著起身,推了我一把——
「快走。」
沒錯,按照計劃,撞死他的是姜晴。
她有足夠的理由指控正當防衛。
她上了付雷的車,啟動車子,臉上帶著狠,又撞了他一下。
我離開了現場。
——
法庭審判現場,我作為證人,親口證實了付雷的暴力傾向。
姜晴兩次住院,都是我送去的醫院。
緝毒警方公示了一些確鑿的犯罪證據。
然而因為一些不明勢力的施壓,案件被草草了結。
葉誠據理力爭,姜晴最後被判了三年。
付雷全部資產被查處,除了他洗得最乾淨的園藝公司。
姚姐因為離婚,也保全了自己那份。
如姜晴所說,那海外賬戶裡的錢,只有我能動。
不過我委託了葉誠,將錢全部捐了出去。
同時捐出去的,還有一串鬼眼海黃佛珠。
葉誠在案件塵埃落定後,忽然異常認真地問了我一個問題:
「出事那晚,你到底在哪裡?」
我抬頭看他,四目相對,金絲眼鏡下,他眸光幽深,直擊人心靈深處。
「葉律師這是在懷疑我。」
「你說呢。」
「我那天身體不舒服,去市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