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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給我錢了嗎,一場交易而已,葉律師,你這麼質問我,我會以為你認真了。」
「對不起,我一開始以為,你跟那種夜場的女人一樣……」
「你沒有誤會,我就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
我看著他,忽而笑了:「你打聽過我吧?我當年在學校很出名。」
出了名的爛,出了名的臭,在KTV兼職幹夜場,被人瘋傳是出來賣的,後來險些被勒令退學。
人生無常,兜兜轉轉,畢業後我還是做了夜場。
如果他打聽得再細緻一點,就會知道我當時還談了個男朋友,叫周燼。
一個小混混,有著跟我一樣爛透了的人生,最後還因為犯了事,在海港灣被追捕,最後跳海不知所終。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死得透透的。
這些都很好打聽的,又或者還有人說今朝的老闆付雷對我頗多照顧,因為我跟他睡過,是他的女人。
很多很多,流言蜚語,是我用腳趾頭都想得到的。
葉誠沉默了下,突然莫名跟我說了句:「你家裡掛在客廳的那幅畫是你畫的吧,一個沉醉的舞者,赤腳踩在荊棘上跳舞,襪子被血染紅,我還在九京的校內網,還看到了當年你參賽的獲獎作品,是一隻被箭穿透的孤雁,於半空掉落,你給它起名叫墜落,代嫣,其實你真的很有天分,畫出的畫讓人很容易產生共鳴。」
「所以呢?」
他頓了頓:「我不知道,我第一眼見你,總感覺你很特別,像是隨時會破碎的玻璃瓶,但是又高高在上,耀眼極了……我承認我有被你吸引,對你有好感,你讓我有不一樣的感覺,我很抱歉從別人嘴裡打聽了你,一開始我選擇了相信自己的耳朵,現在,我想我應該重新認識你,你和他們說的不一樣。」
我嘴角的笑一點點凝結,眼底化為不為人知的陰冷:「隨便把男人往家裡帶的女人,會是什麼好東西,你錯了,葉律師,到此為止吧。」
4
葉誠遲早會明白,我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若他對我沒有任何價值,我根本不會接近他。
現在,我想跟你們講一講我的故事。
我叫代嫣,我的人生,死過兩次。
一次是十九歲那年,我媽突發心肌梗塞,悄無聲息地死在了家裡。
一次是二十三歲那年,周燼跳海,不知所終。
書上說,年少不遇驚豔之人,青春不過轟烈之事。
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