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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源起身,同一排相隔幾座的位置,也有個體型壯碩的漢子起身。
想必那人就是自己的第一個對手王豐陽了,單從體型差距看去,完全碾壓李長源,身高不及、重量不及,對手肩寬束腰的裝扮,腰間絲帶飄飄,好似是哪家武學宗派出來歷練的子弟。
眾人乍一看,此場對戰的結果已然可見。
“你壓了他沒?”
“他?哪有什麼名氣,聽都沒聽過,你有什麼小道訊息?”
“聽說那個小年輕是張公子的好朋友。”
“嘶……這……”
周圍有幾些人在小聲交談,但沒談上兩句,好些人都在唏噓著。
兩人走上臺去,正午豔陽高照,萬里無雲,天色正好。地方官員任職的裁判手中一個小木錘,在桌子上敲了沉悶一聲,喝喊道:
“兩位參賽者上場,各自就位——”
看著臺上身形差距甚是離譜的兩位選手,觀眾們覺得,這場比賽真是沒有什麼看頭,怕不是這小年輕被單方面吊打。裁判喊完最後兩字,比鬥開始:
“開始!”
然而對手還是佇立在原地沒有動彈,也沒有擺出武鬥的架勢。
李長源頗為好奇:
“不動手麼?”
對方好一副不屑的面龐:
“對小孩子沒有興趣,自覺地趕緊認輸吧,免得白挨一頓打。”
“呵呵。”
李長源笑笑:
“前輩說笑了,還未拳腳交鋒,你怎知,我就不是對手?”
“身段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小子,你師出何名、身出何派。”
“鐵牛宗,出師自我宗長老和宗主那兩個老禿瓢。”
此話一出,惹得全場觀眾一陣譁笑。
擂臺外旁那些觀眾席上,好些文人看客調侃宣說:
“鐵牛宗,那是何門何派?”
“不曾聽聞,但凡是入了九流以內的宗派,我都熟記在心,這麼說來,那鐵牛宗,指不定是九流之外的某個垃圾堆吧。”
“誒,兄臺此言差矣,怎可說是垃圾堆呢。”
“莫非是我言辭過當?”
“不不不,能把這麼小的子弟送出來歷練,你說那鐵牛宗是垃圾堆,豈不是折辱了這南坑城的面子。”
“也是、也是~”
“哈哈哈哈哈~”
真是人言可畏,李長源聽得到,但不是完全明白他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