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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摸黑去了另一座山腳下,蛇從哪裡來,他就放歸那裡去。
以前,他阿母還在的時候,他要賺錢給她治病,所以很怕丟掉工作,也拼命忍氣吞聲幹活賺錢,打他也好,嘲笑他也罷,他都能忍下,因為得求著別人,就不得不讓著別人。幹違法的事,更是萬萬不敢的。
如今,他也沒想到自己弄死一個人時可以這般淡然。
清晨,他從一艘廢棄許久的船艙裡將柳浮聲抱出來,她強打精神,緩緩抱住他的腰。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她說,“我夢見你賺了好多好多錢,在墨格河邊建了好多好多房子,我們想住哪一棟就住哪一棟。”
“老人家說,夢都是反的。”戰烏自嘲,可能他天生窮苦命吧,至今仍舊一貧如洗,連家裡會生蛋的母雞,也殺得差不多了。
柳浮聲抬頭看天空,清晨的陽光溫和地灑在她愈加瘦削的臉上。
戰烏撩了一把河水,洗了洗臉,“浮聲,我們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好不好?”
“還有能不被人發現的地方嗎?”她覺得很好笑。
“有。”
柳浮聲聽他的語氣,不像隨口說說,於是認真起來,問:“是這幾天不被人找到,還是永遠不會被人找到?”
戰烏遠眺,“永遠不會被人找到。”
★2017年8月25日
關揚伸出雙手,銀白的手銬發出“咔”的一聲,兩名警察一左一右將他帶上警車。
案件告一段落,小周舒了口氣。一個失蹤案,牽出一個巨大的地下洗錢集團,也算是他職業生涯中一個難忘的經歷了,只是……從柳父柳母報案以來,三個多月過去,戰烏和柳浮聲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說難聽點,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柳父柳母完全放棄了想要找到女兒的念頭,對他們來說,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他倆一起失蹤的訊息在墨格景區也傳遍了,有一位姓於的地質專家說,他們可能去了那個未開發的溶洞,警察找過那裡,一無所獲。當地人猜測,他們去了比北山更遠的那片原始森林,可那裡荒無人煙,野獸出沒,兩個大活人跑到那裡去,別說基本的生活條件了,連命保不保得住都是個問題。當地人提供的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警察都找過,但他倆就像被外星人帶走一樣,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小周偶爾還是會翻閱一下墨格鎮那邊傳過來的關於戰烏的資料——出生貧苦,童年悲慘,中途輟學,卑微又努力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