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家人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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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幕後和Echo內部對談是一起放出來的,見不到面,餘煦也只能看看這些影片“望梅止渴”——至少能借著幕後記錄的影片,想象餘昧沒有上臺也沒回復他訊息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麼。
給琴調絃、排練、化妝、換衣服、上臺,下臺、卸妝,匆匆忙忙地吃飯,匆匆忙忙地到處趕,還有期間和工作人員開的一個又一個小會——直到零點人群散盡,才裹著一身疲憊走進夜色裡,坐保姆車回酒店休息。
明明都是在鏡頭前、拍私下裡的狀態,但這些影片裡的餘昧和之前那個Vlog相比,還是像換了個人,整個人都是緊繃的,沉默寡言,也不愛笑。
越是去深究,他就越覺得心疼,甚至希望巡演快點結束——哪怕這是餘昧人生最後一場巡演了。
一個影片畢竟也只有十幾分鍾,即使他反反覆覆地把裡面有餘昧的鏡頭看上很多遍,也依然消磨不完漫長的晚上,反而不自覺地把更多心思放在餘昧那邊,總是忍不住去打擾對方。
於是幾天之後,他就開始準備雙學位考試的事,刻意讓自己忙起來,填滿那些幾乎習慣了兩個人一起度過的空白時間。
他每週會去一趟他父親企業的分公司,在隔壁市,公司的人大概知道他是下一任一把手,對他都很客氣,凡事都要告訴他一聲,繁雜的資訊就接踵而至,也容不得他適應。
因為這個,他們父子的交流也漸漸多起來,甚至會在微信上聊兩句工作之外的事——像是餘昧去春巡之後他有點兒失落,做什麼都不太在狀態。
他父親齊研的性格和他記憶中無甚差別,是個慈祥又有點兒風趣的人,看不出經商的模樣,倒更像是大學教授,或者什麼愛跟年輕人打交道的尋常中年人,還有點兒妻管嚴。
也不知道是性格所致,還是因為缺失了他大半的童年,他父親已經並不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對他,似乎更把他當同齡人,像個忘年交的朋友,知道他這幾天心事重重,還會給他買杯甜得要命的咖啡,煞有介事地過來開導他。
他過來的時候餘煦還在陌生的新辦公室裡看一份報表,戴著黑框眼鏡,神情嚴肅得像解奧數題,被他那杯甜咖啡嗆了一下,就聽見他在對面絮絮地聊起來。
“我啊,年輕時候也是個老婆奴,特別依賴你媽媽,因為家裡指婚的事差點兒跟爹媽決裂——我的父母,也就是你名義上的爺爺奶奶,是比較典型的商人,說句難聽的,就是把我當個傳宗接代、繼承家業的工具,從小到大對我嚴格得要命,動輒不是打就是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