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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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織布勞作,費心費力,從無怨言。
我怎麼會惡毒呢?
阿牛的手突然僵在了我的肩上。
沉默片刻後,他道:「這不是你們女人該做的嗎?你看看這村裡,誰家的女人不是如此?」
8
阿牛說得沒錯。
這村裡,乃至外頭鎮上,抑或是更大的城中。
女人都不過是卑賤的「工具」。
她可以是生育的「工具」。
亦可以是勞作的「工具」。
她還可以是洩憤的「工具」。
卻始終不能是她自己。
即便我是個仙女,亦不堪一提。
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壓迫與欺凌,竟成了約定俗成的規制?
哪怕他身無長物,哪怕他粗鄙不堪,卻可以因為性別而壓人一等。
真是荒謬。
我不說話,阿牛便以為自己佔據了道理一方。
他顫聲道:「人……人是你害的,錯……錯是你鑄成的,與……與我何干?我……我與孩子可不能受你牽連。」
看。
這便是凡人。
凡間的男人。
「晚了。」我說。
「我若粉身入地獄,你怎麼能獨活呢?這不是你們凡人最愛說的『生死不離』嗎?」
9
阿牛的怯懦和恐懼我都看在眼裡。
這與他當年撈我回來時的野蠻與狠辣大不相同。
他慌極了,雙腿一軟,癱跪在地上。
嘴裡不住地念叨著:「我不能死,我可不能死,這事兒與我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老黃牛「哞哞」了兩聲,催促阿牛快將當年藏住的仙衣找出來。
它說:「那仙衣集萬年仙力而成,能起死人肉白骨,若啟用得當,大禍可免。」
阿牛聽罷,連滾帶爬地出了院子。
我與老黃牛跟了過去,不想他竟去刨了自家祖墳。
怪不得我這些年四處尋覓不見我的仙衣。
這齷齪之徒竟將其藏進了墳冢。
他刨出仙衣,看也不看我。
似乎忘了我才是這仙衣的主人。
儘管我可能再也無緣穿上它了。
阿牛從老黃牛那裡學來口訣,便忙不迭地直奔劉家去了。
可他卻沒能救活劉家那剛死不久的十好幾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