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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目光裡露出些許神往。
影片還在繼續,少年年輕落拓的嗓音輕挑笑道:“世界各地的人都來看人家睡覺的臥室,又這麼熱……呵,好沒意思!”
沒意思你就快走啊……
汪梔純忍不住在心裡好笑道。
但拍攝者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微微喘著氣,由遠及近,慢慢靠近三角形建築。並且他還邊走邊自言自語:“靠近些才能看清吧……”
女孩眉眼怔了下,慢慢消化這句話。
他不喜歡這裡,還要說靠近才能看清……那麼說,他本就不是自己想看才來的,而是……
而是,拍給別人看的。
別人……
是她麼?
不知怎的,汪梔純剛想到這裡,鼻子就忽然有些酸,眼圈隱約有發熱。
她連忙深呼吸幾下,撫了撫胸口,努力讓自己緩了緩。
不,不一定。
要知道,他有過那麼多前任呢。
對吧。
像是要掩飾般的,汪梔純垂頭,用指尖輕輕點了幾下眼尾,抹去了一絲淚花。
但是。
會是她嗎?
剛剛才憋回去的眼淚,此時又抵擋不住地悄咪咪重返眼眶。
晶瑩的淚珠是一抹出水芙蓉,半掛在鴉羽眼睫上,欲滴還綴。
靜默了半晌後,一行清淚沿著側臉無聲滑落。
汪梔純心裡感覺到陣陣的刺痛,她抬手捂住嘴,慢慢蹲了下來。
不行,不能哭……
至少。
不能哭出聲。
不能,再像之前一樣了。
女孩蹲在那裡抱緊了自己,小小一團,一瞬間變得好柔弱,但是隻有她知道,自己是如何拼命壓抑心裡的痛楚的。像是沉在深海,四周寂寂無聲,沒有生靈,死一般的絕望猖狂地席捲而來……
那種悲傷到呼吸不上來的感覺,不知道是否可以簡單地稱為無助。
汪梔純的貝齒死死咬住下唇,即使已經咬破了唇瓣,滲出血珠,她依舊緊不鬆口。
用一處的痛覺隱藏另一處的痛覺,是再好不過地抉擇。
影片還在繼續,花花綠綠的光線投來,映照在汪梔純單薄的身上。片裡的聲音依舊張揚輕挑,聽著是一副不耐的語氣,但卻很細緻地講解著每一處名勝。
“……”汪梔純的臉深深埋在臂膀裡,幾乎是顫抖著說,“我不看了……”